第十章 怨母鳥[第1頁/共3頁]

蔣書傑正蹲在門口瑟瑟顫栗，瞥見我們都出來，忍不住問道：“生了冇有？”

“可不是？”蔣赫地說：“你瞧瞧這兩滴血，就是那扁毛畜牲吐出來的。”

“叔，神斷先生！”蔣書傑鄙人麵忍不住喊了：“你們仨都股醉房頂上說啥哩？我獨個兒嚇得慌啊！”（股醉：中原官話，意指蹲）

“是真的。”老爹說：“起初難產死的妊婦多，怨母鳥也多，這兩年倒是很少見了。今兒個夜裡，我們是交運了，遇見一隻衝著鬼胎來的！”

我與蔣赫地相顧駭然：“那是鳥叫聲？”

那嬰兒哭泣的聲音從遠處夜空中傳來，漸行漸遠。

“用你說？”蔣赫地對勁道：“我的狗個個有靈性。不過事前說好了，用我的狗逮鳥，逮住了今後，羽毛歸我。”

蔣赫地話匣子一翻開，就冇完冇了，我從速打斷他：“蔣伯伯，怨母鳥是甚麼鳥？”

“中啊。”老爹說：“狗立了功，羽毛當然歸狗。”

“哇哇……”

“嗯。”老爹點了點頭：“到底是牲口頭子，識貨。”

我的心“砰砰”亂跳，目不轉睛的盯著何氏，暗忖：莫非鬼胎在她肚子裡就會哭了嗎？

“乖乖！”蔣赫地訝然道：“是怨母鳥？！”

“怕被這群鱉孫給逮住吃了，我把狗都散到城西郊的山裡了。隻留了一條在地下密室裡養著看家。恰好拿來逮鳥！”

“我說的是怨母鳥怕狗！你個二百五！”

我猜疑道：“狗能逮住怨母鳥嗎？”

我打了個寒噤：“這麼暴虐？”

“那要如何辦？”

“妊婦養狗輕易流產，以是怨母鳥也最怕狗。”蔣赫地說：“隻要狗出其不料的一叫，就算冇逮住怨母鳥，怨母鳥也會嚇蒙。它不是有十七八隻翅膀嗎？平時是好處，能飛得快，但嚇蒙的時候，就壞了！每隻翅膀都是一股妊婦的怨氣，被狗嚇到以後，就感覺大難臨頭，要各自飛了。十幾隻翅膀，朝著分歧的方向去飛，能飛跑嗎？當時候我再脫手，打下來易如反掌！”

老爹攀著牆已經爬上了房頂，與此同時，一陣“撲簌簌”的怪響俄然重新頂傳來，我倉猝瞻仰時，隻見一隻青玄色的影子從房頂之上騰起，超出圍牆，飛出院子，轉眼之間，便消逝在蒼茫的夜色中。

“冇有冇有，你的狗現在在哪兒養著呢？”

“啊？！”我和蔣赫空中麵相覷，老爹已經衝了出去。

“不好。”老爹說：“怨母鳥翅膀多，飛的又急又快，普通環境下底子捉不到，並且又不怕水火，有人的靈性，不進圈套，很難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