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英雄遲暮[第2頁/共3頁]

呂布沉默了半晌後點點頭，跟著禦使進入房間，便見病榻之上，燕雪雲已經將燕長空扶起，滿頭華髮的燕長空，早已不複當年分開時那般雄渾，彷彿一頭行姑息木的猛虎，虎威雖在，但身材卻已經難以支撐。

“呂兄！”緩緩地搖了點頭低聲道：“嶽父他脾氣就是這般，年長為尊，兄長讓一讓他如何？”

“夜了，去歇息吧。”呂布幫老婆捋了捋那已經斑白的頭髮，淺笑道。

老婆點了點頭，因為身材的原因，伉儷已經好久未曾同榻而眠了，在兩個兒媳的攙扶下，緩緩分開。

“我本身要來的。”呂布對著燕長空單膝下跪：“將軍，當年布幼年無知，不明世事，才讓將軍丟臉，求將軍讓布返來，彌補這些年的錯。”

“門外是何人？”燕長空衰老的聲音自房中傳出，呂布虎軀微微一震。

“不必升，布願做一馬前卒，再為將軍交戰疆場！”呂布沉聲道。

“走吧。”呂布轉頭看了一眼呂莊，終究冇再歸去，調轉馬頭帶著兒子與燕雪雲的步隊一道往北關而去。

次日一早，呂佈讓人牽來了戰馬，籌辦分開前去北關大寨，卻見三子遷了一輛馬車已經等在門前，馬車上，擺放著一口箱子，恰是呂布放方天畫戟的那一口，在他身邊，另有燕雪雲也在。

“兄長，走吧。”燕雪雲對著呂佈道。

已經年近五旬的燕雪雲現在麵對父親的叱罵倒是不敢有半點辯駁。

“見過禦使。”呂布點點頭，對著對方一禮道。

“兄長，此乃拙夫。”燕雪雲笑道。

白天的喧嘩跟著夜幕的來臨也垂垂墮入了沉寂，呂布早早地離席回到本身的家中，塵封多年的箱子被翻開，當年隨他馳騁疆場的方天畫戟此時拿起來已經有些吃力，他在這夢中本就不是甚麼天生神力之人，哪怕分開軍隊的這二十年未曾放棄過對身材的磨鍊，但也還是抵不過光陰的腐蝕，這四十來斤的方天畫戟，此時也隻能勉強單臂舉起。

看著老婆的背影，呂布歎了口氣，也冇去找兩個小妾，明天產生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他想一小我悄悄。

呂莊間隔北關不遠，當初呂布挑選在此建立呂莊也是發覺到這裡算是北關的一處防備縫隙纔在此下寨，這般兜兜轉轉二十多年疇昔，再度回到北關時，卻已是物是人非，昔日的袍澤大多已經不再，還活著的看到呂布返來多少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