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踏馬尋醫[第2頁/共3頁]

二人一起賞識美景，聞聽鳥雀彌音，難過的表情倒也被這山林之氣安撫了很多，她這會兒才故意機和阿寶說話。

有一次，阿寶專門把愛馬牽來給落英看，本來這馬厭極了生人，稍覺不當便會不安地仰蹄嘶鳴，打響鼻也打個不斷。可落英卻夠聰明的，她曉得馬的聽覺與嗅覺最為活絡，是以便拿著一捆田間剛采的大麥草引誘他，馬兒嗅到草香，呼吸愈焦炙促短淺，不由得鎮靜起來。落英見狀，才步步逼近，一聲又一聲喚著：“敖修乖，敖修乖，落英餵你甜草兒吃！”敖修聽到落英那清脆動聽的呼聲時，竟像被縛了魔力般，四隻長腿杵在原地，溫馨地甩著尾巴，再無涓滴躁動。

瞬息，阿寶便翻過臉去默不出聲了。

二人扶鞍上馬，一前一後緊密貼坐著，便直奔那溪源嶺，絕塵而去。

落英還是竊喜，揚著精美的小臉說：“我就是要體貼他！”

落英第一向覺便是，此人裹得這麼嚴實，能看清楚路在哪兒嗎？她感覺好笑，卻又看到那人麵前還跪著一個穿戴較為普通的男人，男人昂首屈膝，像是膜拜一尊至高無上的神明，可滿身卻披收回不利兮兮的味道。她轉頭想奉告阿寶，頃刻間，黑衣人連同男人都消逝不見了！

阿寶笑而不語，落日下，他英秀的臉龐被映得深紅。

她發難地瞅了瞅阿寶，阿寶倒是氣定神閒，他純熟地翻身上馬，讓落英持續坐在馬背上，便牽著韁繩指導馬兒涉過湍流。

阿寶洋洋對勁地笑起來，又說：“不但是這些，我還曉得你要問，他到底會去絕壁還是峭洞，是去溪潭還是叢林，又或是這裡還能夠有池沼，他是否會去那邊采一些奇特的藥材？”

落英的確要喝彩雀躍了，“哦！這匹馬真的很喜好我哦！”她拽著阿寶的胳膊，像是方纔結識了一個好朋友那般鎮靜。

“阿寶，你真的冇騙我，你如何曉得他在這兒的？”

阿寶父親見他生得如此超脫矗立，雙目炯炯，外相光鮮如同西域的絲緞般美輪美奐，在草地上奔騰的模樣，更似那無拘無束的遊龍躍海般，蕭灑曠達，逸塵斷鞅。

回想舊事，落英不覺摸了摸敖修那烏溜溜又滑潤的長頸。心中沉默道：實在，我一向都餬口地挺幸運是不是？本來，就不該傷害愛我的人是不是？馬兒你默不出聲，實在也並不附和如許率性的我是不是？

這匹馬本是李巡撫同前朝聖上去蒙古打獵時帶返來的，當時候還是一匹剛落草的小馬駒呢！蒙古馬野性實足，極難馴化，在廣漠的大草原上日夜與豺狼猛獸搏命周旋，還要為蒙古懦夫渡水戎征儘瘁平生，能在那種環境中儲存下來，大抵連基因裡都飽含傲慢與不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