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寂寞難耐[第1頁/共4頁]

昔日飽滿矗立的胸現在像兩個乾癟的口袋掛在胸前，**也無精打采。出產過的肚子皮膚是堅固的，一抓能抓起來一大把，上麵也模糊有烏黑色的懷胎紋。

春熙堂的燈籠也點得透亮。晚餐早已用過了，白夫人方纔沐浴完，兩個貼身丫頭畫山和畫水替她拭乾身上的水珠，為她穿上寢衣。她略一揮手，兩個丫頭躬身退下。

“夫人……”

白夫人的神采微變，“不管如何樣，我也是為他好。折了蘭兒，我統共隻剩下他了。凡是他念著點母子情，也該諒解我。”

她喉頭乾澀，心頭竟湧起溺水般的驚駭，怕聽到那可駭至極的答案，那一句在心頭翻轉了千遍萬遍的話，此時梗在喉頭，壓的她心口堵塞，呼吸艱钜，幾近是在唇齒間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帶著禁止不住的顫抖：

想起昔日情熱的光陰，她的手不覺撫摩著烏黑的雙峰，掌心的溫熱令她心頭一顫，胸膛當中有股熱流就那麼泛動開來，喉嚨裡不覺收回一聲低吟。

不知過了多久，沈庭芝麵色烏青，摔門而出。

秦媽的眼神兒一亮，“來了！”

“但是，秦媽，我現在每天夢見那柳氏，血流滿麵地站在我麵前。”

“我問你，這隻耳墜是不是你的？”

她如遭雷擊，心口一滯差點冇了呼吸，固然這一個答案她早有所感，可本日被柳氏親口證明，她還是心如刀絞。

“中午二公子來過，白著一張臉，肝火沖沖。被我攔住了，說你出門去了……”秦媽留意著鏡子裡白夫人的神采。

柳氏的臉上波瀾不驚，“是嗎？夫人此話從何提及？”

白夫人的眉毛公然皺了起來，她低聲問：“你感覺，庭芝曉得了嗎？”

柳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幾近是發作普通大聲喊道：　“我殺了你的兒子，倒是為了庇護你的另一個兒子！”

俄然內裡又傳來聲音，“二公子，夫人還在換衣，你不能進啊！”

“那我就在這裡等！”沈庭芝氣憤的聲音傳來。

已經老了啊！

秦媽手上一滯，悄悄道，“看他的景象，怕是都曉得了！”

“你甚麼意義？”

腳步聲終究停了下來，柳氏的身影呈現在摘星樓裡，她薑黃色的衣裙上繡著紫色的牽牛花，一朵接著一朵，不經意地開滿了領口袖口。瓷白的小臉上，點漆般的眸子隻微微流轉，光彩便漸漸照亮了略顯暗淡的小樓。

“你這個賤人，不要裝聾作啞！玉桃撞見過你和蘭兒的醜事……”她怒不成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