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大少爺醉生夢死 老太公撒手塵寰[第1頁/共5頁]

“你是說我爹殺身成仁了麼？但是這又有甚麼用？契丹人並冇有因為我爹死了就不再南下，那他豈不是白白丟了性命？我反倒感覺三叔的話更有理一些，為了我們華家能夠在亂世存續，偶然候確切需求一些變通。”華謙搖了點頭，彷彿並不附和徐雲的話。

一時之間，氛圍彷彿都愣住了普通，天井當中，能清楚地聽到華謙那沉重的喘氣聲。徐雲想突破這類沉寂，但是卻又不曉得該說些甚麼。他隻是感覺明天見到的華謙很陌生，或許現在的華謙纔是真正的他？徐雲也說不好。

徐雲聞聽此言，頗感不測：“莫非向來冇有人奉告過你本相？”

“唉，最好永久都不要想起來。”徐雲輕歎一聲，喃喃自語道。

徐雲聽到這番話不由有些吃驚，冇想到印象裡阿誰唯唯諾諾冇甚麼主意的華謙會做出如許的事來：“小謙，這麼多年不見，你真的變了，變得我都有些不熟諳了。”

老仆停下正忙活著的雙手，略一猶疑，紅著雙眼，又是冷靜地點了點頭。

華太公兩眼淌著淚，一句話也冇有說，隻是緊緊地拽著華謙的手，拽得華謙的胳膊生疼。

“你明天真的喝多了，我就當你說的都是酒話好了。”徐雲心道。

華謙見徐雲不作聲，便眯著一雙醉眼接著問道：“雲哥兒，你和我說了這麼多，可我卻想問問你，你為甚麼要救阿誰耶律隆慶呢？我曉得你必然有你的事理，但我還是想不通。”

“大事理我都懂，但是我們華家又並非生來就是大宋的子民。早在太祖爺陳橋驛黃袍加身之前，我大名華家就已經在江湖上赫赫馳名了。莫非華家還成了大周的叛徒不成？”

“我當然記得，你我初遇時，差未幾也就四五歲吧，都還是個娃娃。”徐雲柔聲道。

“但願吧。”華謙坐起家道，“說也奇特，我三叔他本來鬨得挺凶的，可爺爺昏倒後，卻立馬溫馨了。另有我二叔，我還覺得以他的脾氣，他會為了爺爺的事和三叔大打脫手，但是他也並冇有如許做。並且，他們兩人竟然能平和地坐在一起，守在爺爺床邊。”

華太公一手拉扯著華謙，一手不斷地拍著暖床，把床拍得啪啪直響，兩眼不斷地掃視著他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孫兒。

華謙冇有答覆，自顧自地說道：“這些酒，都是爺爺這麼多年來保藏的。”

“雲哥兒，你還記得嗎？咱倆第一次見麵，就是在我家這片墳場裡。”華謙挨在徐雲身邊，低聲說道。

“那你還敢拿出來喝？不怕華爺爺醒了打你嗎？”徐雲拾起一壺尚未動過的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