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牯藏節[第3頁/共4頁]

我聽言，不由一愣，這麼說來，祖阿嬤的陽壽要儘了？

正說著話，祖阿嬤這時俄然就悠悠醒來，一見到我，立馬瞪大了眼睛，眸子中的瞳孔不竭的縮放，整小我在悄悄發顫，嘴邊還收回唔唔的聲響，似是想和我說甚麼。

看到阿瑤，我不由得升起感激之情，之前多次在場合上見到她卻不能正麵伸謝，現在就我們兩人，我不由抱著她落淚，嘴邊幾次的說著感謝，阿瑤比我高一個頭，我踮著腳抱到胳膊酸這才鬆了手。

阿瑤一陣遊移，和阿苗對視一眼，才點了點頭，帶著我去祖阿嬤的房間，一進房間，那種陰涼的感受更甚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這麼一想，我便把這個疑問壓在內心，籌算歸去再問過雲婆婆。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雲三叔來請雲婆婆下台主持。

雲三叔樂嗬嗬的接過上一任牯藏頭傳過來的大鼓，拿著鼓槌在鼓麵上重重的錘了一下，然後由他領頭，帶著其他四個小鼓，一起高歌，鼓隊繞著全部寨子走了一圈，尾隨的寨民無數，大家都興高采烈的，熱烈非常，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十三年一次大牯藏節，很多女人都穿戴本身繡的苗服，頭戴銀製的厚重發冠，一起跟從歌頌，場麵昌大萬分。

鬼神奉告他們：因為牛有怨氣，以是牛耕地的故鄉長不出好莊稼。隻要把牛殺掉，祭拜胡蝶娘娘以後才氣求得莊稼的歉收。

阿苗一見我來了，笑的一臉美意，給人的感受如沐東風，阿瑤和阿苗兩小我從小被祖阿嬤收養，一起長大一起學藝，倆情麵同姐妹，但是兩小我的脾氣倒是截然分歧的，阿瑤沉默寡言，不愛說話，脾氣溫婉，阿苗則是活潑開暢，和誰都是笑嘻嘻的。

和阿瑤阿苗她們聊多了幾句，我便打道回府了，回到竹林以後，便把這件事奉告了雲婆婆。

雲婆婆招了招手，讓我隨後跟上。

但剩下的一個蛋顛末三年的孵化後仍然是一個卵。胡蝶娘娘隻好請風幫手，風把卵刮下山崖，卵殼分裂，鑽出一頭小牛。

殺牛之前是要讓牯藏師念“掃牛經”的，現在雲婆婆身披牯藏師特有的法袍在台上念著掃牛經，上麵的寨民一臉的虔誠，悄悄的等候著誦經結束。

將牛殺好以後，各家各戶拿著牛的肝、肺、心、肚、腸拿回家中去敬奉先人，在祭奠先人的同時，雲三叔作為牯藏頭還帶著翟明到各家各戶去唱祭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