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殺父之仇[第1頁/共5頁]

我高低打量這個“小領頭”，他約麼要大我兩歲，但身高已經到了八尺，大圓臉盤，兩個眼睛上麵密密麻麻的斑點，厚厚的嘴唇上麵長著像絨毛一樣的鬍子，如許青澀的邊幅和他的身材太不搭調了。單要說他膀大腰圓會讓人有些畏敬，但是一看他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又感覺太不搭配。

我有些不耐煩，就說：“要不就這位仁兄吧，我如果打倒他，你們就都順服我，你們乾不乾？”我用手點指剛纔阿誰“小領頭”。

可她還是是哀痛不已，這一夜我都極力地哄著她，女人大抵都忍不住用最悲觀的態度去臆想將來的事，這無疑又為她添上了一份痛苦。

我一向在思慮如何為父親報仇，偶然恨不得就這麼單槍匹馬硬闖獨眼黨在山上的營寨，但是也認識到，這麼做無異於飛蛾撲火，更何況本身真如果有個好歹，母親會更加悲傷的。

最後我勸她回房睡覺，她也終究還是承諾了，目睹她睡熟，我又合上了窗戶，從蘇府出來，再奔回家裡，已是將近天明，我小憩了一陣，醒來後就開端籌辦父親的白事，因為家道貧寒，以是父親的屍身隻是裹了個席子，幾個和父親交好的鄉裡人幫著我在城外的林子裡挖了個坑，就算把父親埋了。

不過說實在的，固然我打過幾百年的仗了，但是帶隊練習倒是頭一次。陣法甚麼的我底子就是一知半解，教他們的都是拳腳工夫和弓刀槍戟等。

婉兒一驚，睜大眼睛問我：“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殺父之仇當然是不共戴天，可你也千萬不要打動，誤了性命，你的家中另有老母。。。並且。。。”

老頭說道這兒，就閉上眼睛，鼻子一酸，哭泣著哭了起來。“甘田啊，是我看著長大的啊。這麼一個壯漢竟走到我前麵去了。”

這一天，我在岸邊踱步，一籌莫展地看著遠處一群和我春秋相仿的一群青年玩耍玩耍著。走近一看本來是在“練武”，但是說是“練武”實在太不正規了，美滿是在混鬨。我看了會他們的鬨劇，俄然內心冒出一個設法：我如果把這些血氣方剛的少年練習成我的部下，湊出一百來號人，攻打獨眼黨的盜窟，豈不是比我單槍匹馬好多了。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父親的屍身！破裂的衣服上麵，是鮮血淋漓的傷痕。胸前深深的刀口，是致死父親的禍首禍首。而在他的左眼上則鮮明地繫著一塊黑布！

我答覆說：“等我報完仇，我必然會返來找你的，今後你也不消夜夜倚窗等我了，等我再來找你，我會在腰間繫上一個鈴鐺，當你夜裡聽到鈴鐺的聲音，你再翻開窗戶，看到紅頭巾上的翎羽，那就是我了！”我指著頭上雁羽，自傲滿滿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