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家宴[第2頁/共3頁]

謝璿幫著將三老爺一家送走，又陪著謝琰和謝珍出了敞軒，見著他們往東院方向而去，迴轉來時，林嬤嬤和秋梨已經一左一右攙扶著肖夫人，她倒還冇顯出甚麼醉態，隻是，微淺笑著，神采，卻比昔日裡甚麼時候都要溫和很多。

肖夫人聽了，倒是哼道，“敢情在你眼裡，你娘就是個隻知算計的？”

李氏悄悄點頭，“無妨事。”

謝璿也好，李氏也罷，對望一眼，都是冷靜點了點頭。

李氏內心如何想的，謝璿不曉得，謝璿倒是再清楚不過，肖夫人自律過人，她天然不會真的醉，隻是，她有很多話，要避開世人，與她大哥好好說說，倒是真的。

肖夫人舉起酒杯，輕聲笑道，“本日家宴，一是為我們家大爺和三爺兄弟二人拂塵洗塵，二是為我們三老爺一家踐行，我們一家，固然天各一方，但想必大師心都在一處，我代國公爺敬大師，大師滿飲此杯，留下的，將走的，都有歸處。”

謝璿趕緊說了兩句阿諛的話，肖夫人哼了一聲，便扭頭道，“這裡煙燻火燎的，我們出去吧！”看廚房的人都是經心，肖夫人便也放了心。

謝璿也跟著輕抿了一口杯中李嬤嬤特地給她換上的果酒，苦澀甘醇的味道，她悄悄瞄一眼她娘，在內心歎了一口氣。

“娘真是賢明。”謝璿趕緊狗腿隧道，“不過......起初是感覺有些奇特的，可就在方纔，我倒是俄然就想通了。”

肖夫人笑容淡冷地點了點頭，“曉得了。歸去轉告你們夫人，好生看管七爺，辛苦了。”

隻是，走出廚房時，肖夫人才又說了句，“說來，你三哥也是個不幸的，他親孃去得早，冇人照看他，竟是連個愛好也未曾有。問起他喜好吃甚麼，倒是甚麼都好。”

肖夫人在席上多喝了兩杯，有些暈沉，固然未曾失態，倒是坐在椅子上，隻動口，不脫手。

“哦？”肖夫人很感興趣地挑起一道眉來，“你倒是說給我聽聽。”

比及菜上齊，丫環們各自執壺斟酒，林嬤嬤親身為肖夫人斟了一杯。

常嬤嬤倒還算得恭敬地先朝著在坐的人一一行過禮，這才屈膝對肖夫人道，“我們夫人說，多謝夫人美意，本來，本日為世子爺和三爺拂塵洗塵，她如何也該來一趟的，可她一個寡居的婦人，身帶不祥，如果將倒黴帶給諸位，那便是大大的罪惡了。本來想著讓七爺來見見兄長的，可誰知七爺昨夜不慎受了涼，本日散學返來後，便建議了熱，請了大夫看過，說得好生把守著，不能再吹了冷風，冇了體例，隻得拂了夫人的一片美意，還請夫人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見怪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