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危樓風細[第2頁/共13頁]

霍小堯的驚叫聲傳來，兩人皆悚然一驚，雲韓仙將他用力推向窗戶，“從速走，你的事情乾係嚴峻，我留下來跟他們周旋！”

艙中設有桌椅和床，雲韓仙早已旅遊數次，一上船就縮入艙中，抵死不出來露臉，三人也不勉強，在船頭喝酒賞風景，秋水天看不出甚麼花樣，一會就膩味了，一門心機喝酒，一邊還怕自家阿懶無聊，不斷向她彙報環境，把船上幾人一半氣得頭頂生煙，一半笑得腹痛。

“霍小膽量，如何一瞥見我就跑，太不給我這個哥哥麵子了吧！”一個冷冷的聲音俄然在門口響起，秋水天深深吸了口氣，將懷中的人緊了緊，昂然回顧。

秋水天心肝俱裂，千言萬語堵到胸口，卻始終衝不出喉嚨，他第一次悔恨本身的癡頑與打動，千錯萬錯都是本身的錯，他的阿懶如何能放棄他！

轉頭看著秋水天，他笑得非常張狂，“秋教習，本宮讓你死個明白：其一，傳聞本宮派去蓬萊山的浩繁妙手儘喪你手，你既然如此有本領，就不該和本宮作對，跟老三那不利蛋混到一起；其二，天下這麼多女人，你找誰不好，恰好要找皇叔的心頭肉，本宮能留你，皇叔也留不得你！秋教習，明天的事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本宮！”

他把“我們”兩字咬得很重，雲韓仙聽出指責之意，隻覺內心的血垂垂成了冰，痛不成抑。

霍小堯嗚嗚直哭，太子俄然嘿嘿笑道：“小膽量，彆活力，我們兄弟好久冇在一起喝酒，明天趁著人多，你就陪陪我吧！”

她有些毛骨悚然，揪著他耳朵恨恨道：“笑甚麼笑？”

不等劉夫子答覆，雲韓仙已疾走而去，氣喘籲籲上了馬車，轉頭高高抱拳，輕道“保重”。

劉夫子見人來齊了，表情大好，親身搬了罈好酒來，秋水天大顯技藝，做出一桌子好菜，大師吃吃喝喝到了半夜才散。秋水天把喝醉的幾個門生和夫子送歸去，返來接他的阿懶，卻見阿懶長身而立，在中庭枯樹下瞻仰白茫茫的玉輪，那頎長的背影薄弱如昔，彷彿接受不住那清冷月光。

世人呆若木雞，這一頓笤帚的結果奇佳，仆人們底子不消再勸，一個個把承擔放歸去持續做事，膽小的還遙遙衝秋水天做個鬼臉，抨擊他剛纔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