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急管繁弦 2[第1頁/共4頁]

他又抹了抹汗水，低聲道：“皇上，烏餘曆經大難，已一蹶不振，十城九空，男丁尤少。最繁華的棠棣，人丁也不過承平的十之一二，並且大多是老幼婦孺，墨十三挑選烏餘，臣能夠斷言，確切打錯了算盤！”

將人教唆走，他轉頭悄悄盯著輿圖上的北州，不由自主地伸手，一點點觸摸過北州的每一處，俄然淚如泉湧。

那女子果然有膽識，而本身果然成全了她，如此美滿！難怪孃親見了那女子以後就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本來如此！本來如此！

皇上端倪間冷霜畢現，嘲笑道：“招大人，你可真了不得，朕不曉得的你全都曉得，朕做不到的你也遊刃不足。”

招夫人的手微微顫抖，瞄了幾次都冇有抓住一根白髮，終究放棄，垂首輕聲道：“是不是皇上又要你去殺人？”

招福心中百轉千折，事已至此，乾脆成全個完整，趕緊收斂心神，正色道：“皇上，那件事燕使一向在催，還請皇上早做定奪！”

見招福不但冇有惶恐不安地討情，反而一派淡定，乃至暴露詭異笑容，皇上非常心驚，收斂鋒銳之色，漸漸坐下來，將手邊的茶送到唇邊，看著杯中沉浮的碧色茶葉，眉頭糾結，沉默不語。

招夫人深深看他一眼，沉聲道：“好，你跟我來！”

招福在心中悄悄鬆了口氣，低頭道：“臣萬死不辭！”

招夫人回他一個光輝的笑容，仍然埋頭燒紙，招福急了，“娘，我頓時要出門，冇體例照顧您啊，您還是……”

招夫人渾身一震，哈哈大笑道：“傻孩子，你為烏餘人做了那麼多，他們都眼睜睜看著，不會指責你。”

皇上一字一頓道：“你以兵變為名，立即派人殺死北州各將領的親眷，抄冇他們的產業，特彆是阿誰裴將軍，你把他們家的祖墳也挖了！”

想起北州幾十萬無辜的將士，饒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心驚膽怯，招福一再儘力地狠下心腸，卻仍掩不住湧到喉頭的腥甜，咬著牙拜了拜，一步步挪了出去。

砰地一聲，皇上手中的茶杯直直飛出，正砸到招福麵前，招福抹了抹臉，一字一頓道：“臣曉得皇上的難處，但是如果不承諾他們的要求，如果這份和談到了墨征南手中，隻怕就不是丟一個北州那麼簡樸了！”

招福顫聲道：“莫非……皇上想逼反北州！”

“皇上息怒！”招福有了表示的機遇，倉猝道：“文人能做甚麼，不就動動嘴皮子，真正可駭的是那些手掌重兵的將領，比如――安王。”他抬高聲音道：“皇上一向在忙，冇顧上北方的事情，據臣所知，安王已經到了北州，和裴將軍獲得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