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出爾又反爾[第1頁/共4頁]

聽罷天子的叮囑，高力士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張，久久不能合上。

提及與秦晉仇恨範長明目光中的火焰更加的熾烈，回想是痛苦而又難以忍耐的，每一次回想就彷彿將方纔結痂的傷口又硬生生扯破，血肉恍惚一片，痛苦不堪。

但是，這倒是他每日必做的事，隻要這類徹骨的痛苦才氣使貳心中的仇恨不敢有一日減淡，因為恰是這濃濃的仇恨，才氣支撐著他去完成一個淺顯老翁難以完成的複仇大業。

範長明自問自答，一字一頓的說出了八個字：“神武軍中郎將秦晉！”

邊令誠聽的心頭突突亂跳，心道，不管這老翁口中所言是真是假，也真真是令民氣驚不已唏噓感喟。

以方纔罷相的楊國忠為隴右節度使兼劍領南節度使，固然都隻是遙領，不必到隴右履任，但天子的這等幾次行動，讓百官們都錯愕了，摸不清楚天子究竟意欲何為。

邊令誠忍不住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軟榻，卻因為行動狠惡而牽動了傷口，疼的他直咧嘴。

秦晉的擔憂卻更是深遠，天子僅以虛銜給楊國忠，或許是礙於，之前罷相，現在又陡而複起，臉麵上掛不住。或許再過三兩月，說不定就會使其入政事堂，到當時，朝廷高低便要熱烈了。

邊令誠最後隻當範長明再講故事，可聽到半路，他已經難以分清這究竟是誣捏之言，還是曾經切實在實產生過的悲劇。

從哥舒翰開端算起，高仙芝，楊國忠，包含一向韜光養晦的太子李亨，哪一個是省油的燈？

次日，天子一道聖旨，再次震驚了朝野。

範長明目光中毫不粉飾本身對秦晉的恨意，“將軍有所不知，安賊以秦晉為新安縣令，這廝卻獲咎了叛軍大將孫孝哲。孫孝哲欲殺此寮，但是豎子小兒奸猾過人，被他事前知悉此事，竟帶著親信一把火燒掉了整座新安縣城。”

這八個字一經出口，邊令誠長明頓時就愣怔住了，然後又失聲道：

“卑賤與將軍有著共同的仇敵，自薦可為將軍出運營策！”

“莫要在此處胡說！”

邊令誠懇情好了很多，一揮手道：

“卑賤絕非虛言，這是卑賤數日以來暗中探查後的成果。”

“不知將軍又與那姓秦的小豎子有多麼深仇大恨……”

範長明雙目張暴露憂色，直起了身子誠心道：“將軍擔憂所命，卑賤死不旋踵！”

範長明一向幽冷的目光中彷彿透出了熾熱的火焰，使得邊令誠不自發邊將眼睛看向了彆處。他能在這個老翁的目光中感遭到，那熾熱的火焰中滿盈著濃濃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