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馬之會[第2頁/共4頁]

楊芷扶了老者一把：“爹，此處不是朝堂，隻要我們父子三人，免了這些朝儀吧”。

“好、好、好，來，快進屋說話，姐姐有幾年冇見著你了，前日爹傳信到宮裡說你一每天見好，姐姐歡暢得齋戒燒香.........”。楊芷一邊說，一邊拉著楊柯走進了禪堂。

出去的恰是二人的父親，臨晉候楊駿。

楊駿在一旁默不出聲，終究，楊芷止住了眼淚，規複了安靜，從楊駿手上拿回了那份草詔：“回宮以後女兒就將草詔呈給陛下禦批，自古朝堂之爭就像騎在虎背上，望爹今後積德政、結善緣，步步謹慎，女兒不肯我們楊家大富大貴，隻願能安然到頭。。。。。。。”

楊芷眉頭深鎖，沉吟不語。此時現在，楊駿這句話的意義已經是圖窮匕現了，當然不是平頭百姓之家老丈人對病半子身材狀況的那種體貼，而是外戚與皇權之爭亮底牌的時候了。一邊是本身的父親，一邊是本身的丈夫，楊芷心中一片茫然。

楊駿叮嚀楊柯：“柯兒，你去門口看著，彆讓人出去，我和你姐姐有要事相商”。楊柯應了一聲，起家出了禪堂。

楊芷點點頭，從袖中取出了一幅卷軸，遞給了楊駿，展開一看，楷謄寫就的煌煌天語：“昔伊望作佐，勳垂不朽；周霍拜命，名冠往代。侍中、車騎將軍、行太子太保，領前將軍楊駿，經德履吉，鑒識明遠，毗翼二宮，忠肅茂著，宜正位下台，擬跡阿衡。其以駿為太尉、太子太傅、假節、都督中外諸軍事，侍中、錄尚書、領前將軍仍舊。置參軍六人、步兵三千人、騎千人，移止前衛將軍珧故府。若止宿殿中宜有翼衛，其差擺佈衛三部司馬各二十人、殿中都尉司馬十人給駿，令得持兵仗出入.“

一語中的，想起幼弟，楊芷不覺動容：“爹，女兒惟願本身生在布衣百姓之家，就不消受這些煎熬了。這一顆心被剖成了兩半，一半是孃家人，一半是夫家人。。。。。”說到這裡，楊芷已經泣不成聲了。

楊柯往生的影象中這個姐姐及笄離家，一入宮門深似海，經年累月難與家人見麵，嫡親隔斷，單獨一人不知曆經了多少宮廷險惡，直至被立為皇後，父親及兩個叔叔也深得天子寵任，權勢如日中天，世稱“三楊”，由外戚而至權臣，均是父憑女貴，但楊柯現在看到的楊芷不是皇後之尊，而是滿眼體貼，親情透露的姐姐，不由得也被打動，可貴的情感外露：“姐姐，辛苦你了，咱家這麼多年靠你撐著，今後我來照顧你，照顧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