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兵古物[第1頁/共3頁]

“千軍之敵乃小道，侯爺臨危受命，督涼、秦、雍州三州力破鮮卑，胡人部落二十萬人歸降，安我大晉半壁江山，非獨勇也，乃智也，仁也，古來名將未曾聞也，侯爺可謂我大晉的柱石之臣、國之珍寶、蓋世豪傑。”

楊柯立即回了一句：“幸甚幸甚，人生得飲如此佳釀。”

“此二寶藏於前朝遺老之家，柯得知後遣人重金而求不得，無法親身登門拜訪，言明來意，仆人家說道如果彆人萬金不換，如果關內侯則分文不取，柯次日沐浴換衣，焚香迎拜，請得聖物，乃是侯爺您名重天下，澤被百姓，纔有此二寶得遇明主，柯豈敢貪功。如侯爺不納，豈不孤負聖物，更孤負了仆人家的一片誠懇？侯爺天人也，何必固執於世俗之念。”

楊駿調集百官於太極殿中，公佈了五條號令：“第一，先皇諡號世祖，廟號武天子，尊奉楊芷為皇太後，立皇太子司馬衷為帝，賈南風為皇後，國喪以後停止即位大典，改元永熙。第二，國喪期間，舉國同哀，天下吏人，三日釋服。第三，各路藩王須以國事為重，各司其職，不得進京，隻遣使記念。第四，京都滿城戒嚴，無太尉兵符，天下兵馬不得擅調一兵一卒。第五，令一百甲士入駐太極殿，護先皇靈位”。

“蒯老弟來了，你又尋到甚麼好酒了？”人未到，聲先至，一個身材雄闊，濃眉虎目標老者撫須走出了正堂，恰是文鴦。楊柯搶先一步，深施一禮：“侯爺在上，請受小侄楊柯一拜，久聞侯爺當世豪傑，千軍當中如入無人之境，本日一見，世人皆不得其要也。”

楊柯微微一笑：“侯爺慧眼如炬，恰是魏王當年敬獻天子的九醞春，此酒用曲三十斤，流水五石，臘月二日製曲，正月凍解，用好高梁，過濾曲渣，便三日量醞釀，九日一循環，如此幾次，故名九醞春，建安七年窖藏，距今已近百年，可遇而不成求。”

楊駿此時正端坐於太極殿中紋絲不動。看著武帝棺木遠去，楊駿頭也不回的對身後侍立的黃門叮嚀：“來人，先皇喪禮以後傳我的號令，就說楊濟楊大人侍君以忠，先皇駕崩，不堪悲哀，乃至臥床不起，難以理政，自請去官為先帝守孝，堪為百官榜樣，準其所奏，賜太醫入府問疾，在家中保養。”

兩名侍從捧著禮品走到近前，第一名侍從手捧托盤，盤中是兩個陶罐，毫無出奇之處，還帶著一些尚未打掃潔淨的黏土，壇口用的泥封，泥封上有一行封印，因為年久，筆跡恍惚，但模糊可辨“建安七年冀州牧敕造”，楊柯謹慎翼翼的翻開泥封，陶罐內裡裝的是酒，酒色微微發黃，稠重晶瑩，一股酒香撲鼻而來，醇厚悠長。文鴦看到泥封筆墨，聞到酒香，神情為之一肅：“莫非是魏王所釀的九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