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示敵以弱[第1頁/共4頁]

楊柯俄然轉過甚來問張蕊：“久聞蜜斯才名動京都，本日幸會，還請蜜斯不吝見教。”

蒯欽一見，轟然喝采：“休烈，這三大杯你是賴不掉了，快喝快喝。”

楊柯酒酣耳熱，意氣風發，起家脫掉了外套，大步走到書桌邊，拿起一支狼毫大筆，飽蘸濃墨，也不要紙，就在雅閣的牆壁之上筆走龍蛇，一揮而就：“外洋徒聞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空聞虎旅傳宵柝，無複雞人報曉籌。這天六軍同駐馬，當時七夕笑牽牛。如何四紀為天子，不及盧家有莫愁。”最後在詩尾留款：“七月初七楊休烈題”，寫罷哈哈大笑，舉杯一飲而儘。

楊柯轉頭看著門外的樓梯，默不出聲，這時，大廳中一片喧鬨，鴇母帶路，身後跟著四五小我拾級而上，為首兩人一個三十多歲年紀，一個二十歲年紀，服飾華貴，阿誰年青一點的劍眉虎目，更是氣勢逼人。一乾人眾星拱月普通將兩人引上了樓梯，進了側麵的雅閣。那年青人與楊柯四目相對，打了個照麵。

張蕊初時本不肯迎客，她雖是初到春園，但已經聽聞過楊柯是個紈絝後輩，架不住鴇母說儘了好話，以是勉強承諾，見了麵以後，見他長身玉立，氣度儒雅，不似傳聞的那樣，先撤銷了幾分戒心，現在再看到楊柯發起不是勸酒，而是論文，又放鬆了幾分：“公子謬讚了，奴家隻是精通文墨，何談才名。”

蒯欽舉杯一飲而儘：“此佳句當浮一明白，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弟學問精進，真是一日千裡。”

張蕊眼眉低垂，默靜坐在了楊柯下首。三人落座以後，蒯欽發楞、楊柯淡然、張蕊矜持，一時竟然冷了場。鴇母久曆風塵，見機很快，穿花胡蝶似的一邊斟酒，一邊應酬：“咱家的女人但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是大師閨秀，官宦出身，初來春園，不太懂這裡的端方，兩位朱紫可彆介懷。”

張蕊一聽要喝酒忙先行告罪：“二位公子恕罪，奴家真不會喝酒。”

“無妨，就算她獲咎了我，我也不會與她計算，就請張蕊女人一見吧。”

楊柯也笑道：“相互相互。”

蒯欽夾了一口菜：“你說的要事相商不會就是來吃花酒吧？何況這裡也不是說話的處所啊？”

蒯欽的酒杯舉在半空中，竟然忘了放下來。楊柯淡淡一笑，起家施了一禮：“請得張蕊女人台端，幸何如之，請坐。”

蒯欽哈哈大笑：“人家張蜜斯是無法淪落風塵，媽媽你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該當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