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五月芳菲員外府孫曦病中表心跡[第1頁/共9頁]

老夫人聞言轉悲為喜道：“這敢情好，你爹孃本就孝敬，不若把那胡太醫一併接到咱家，好生服侍著。”

做好三瓶薔薇硝，葉護拿起一瓶，遞給墨玉，淺笑說：“墨玉，這個送給你。”

真娘淺笑說：“不會的，你才十五歲，還不到弱冠之年，也是小孩子。放寬解。心態比黃金都首要，甚麼也不要想，儘管還是飲食，多多歇息，天然就會好了。等你好了，帶我去湖裡盪舟捉螃蟹，好嗎？”

真娘忙令小惠去叫葉護來，葉護正在後花圃練習劍法，聞聽真舅母舅

地說：“葉護，給你說個典故，唬你下。”葉護放動手中的古書，淺笑說：“說來看看。”

十歲的孫曦在讀書，真娘問：“外公，這句是甚麼意義呢？”

孫員外捋捋髯毛，麵露愁悶之色，擔憂地說：“皇上設的九個節度使，全數是胡人擔負，安祿山一旦生變，我大唐危矣。”張繼啜了一口酒，憂愁地說：“皇上前些年被奸相李林甫矇蔽，聽了李林甫的餿主張，邊將一概啟用胡人，自從鼎新兵製以來，漢族將領都到長安仕出來了，數年宦海浸淫，多數成了荒淫昏聵之輩，更冇心機為邊陲效力了，軍事也越來越衰弱，實在令人擔憂啊。

葉護拿起酒杯，淺笑著一飲而儘。

張繼原是湖北襄陽人，天寶十二年登進士，因為朝廷敗北，他又樸直不阿，不想為權貴折腰投奔楊國忠，是以在銓選中落地，歸鄉又冇有好的生存，隨應朋友劉長卿之薦來姑蘇的正麗書院講學。

墨玉、阿鷹、傲努的勤奮、吉輟、買提的渾厚深受孫員外一家主仆的喜好，種菜，澆菜園、打水、掃地、劈柴、餵馬，個個爭著做，儉樸的傲奴和提買有空常到絲綢鋪子裡幫手。西域人來做伴計，待人又熱忱，鋪子裡的買賣也日趨昌隆。

可敦是回紇語，王後之意，真娘酥軟在葉護的懷裡，動情地說：“郎君，真娘願作郎馬鞭，出入擐郎臂，蹀坐郎膝邊。”說完，淚光盈盈地凝睇著葉護的眼睛。

真娘害羞道：“尚不曉得，我和葉公子也隻是淺顯朋友。”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一聲清脆的稚童之音在她的耳際飄過，

孫曦也剛吃了飯，臉上的痘痘紅得一片片，乃至連眸子裡都有米粒大的痘疹，一雙眼睛紅彤彤的，真娘用熱水燙過毛巾，漸漸放涼了，悄悄地幫孫曦擦了擦臉，淺笑著拿過他的手給他號脈。

孫泰禹回府看過兒子，又相逢故交，豈不樂乎？兩小我喝茶話舊，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