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迷離 （五）[第2頁/共4頁]

“六，六當家連做夢，做夢還冇忘了蘑菇湯呢！”先前跟小肥分享過淨水的那名瓦崗豪傑被餘斯文的貪吃模樣弄得哭笑不得，指著此人的口水，低聲說道。

“他們還在追，應當不但是一小我！”小蘇氣喘籲籲走到小肥身邊，指了指天空中迴旋的一個小斑點兒，大聲提示。

“六叔——！”小肥被嚇了一大跳，從速又衝回火堆旁，檢察餘斯文的環境。卻瞥見此人又昏睡了疇昔，嘴角淌著口水，鬍子拉碴的老臉上，清楚地寫著幸運和滿足。

第五章　迷離　（五）

“我也不曉得除了劉知遠外，另有誰能養得起這類吃肉的傻鳥！”小肥笑了笑，悄悄向他點頭。“但奇特的是，他們為甚麼跟楊重貴不是一夥？”

那是一隻金雕，北方山區常見的一種猛禽。雙翅展開時有一丈多寬，能從空中撲下來直接撲食狼和野鹿。但是明天，這隻金雕的“撲食”目標，卻彷彿就是他們。不管如何迴旋，圓心所指，都恰好是大夥的頭頂。

豪傑們說乾就乾，很快，就處理掉了整隻麅子。然後就近處尋了處小溪，將水袋重新灌滿。砍來粗樹枝綁成滑竿，將昏睡中的六當家餘斯文抬在上麵，朝著太陽下落的方位邁動了雙腿。

顛末端一整天的磨難，七當家李晚亭已經代替了小肥和六當家，成了大夥獨一的主心骨。他的話，當然也成了統統人的指路明燈。

陣勢的起伏已經垂垂增大，身邊的林木也從落光了葉子的楊樹、榛樹、橡樹，鬆樹，變成了完整由鬆樹構成的陸地。山風越來越冷，越來越硬，而陽光的溫度卻不竭地變低。一些被山洪衝出來的深溝中，殘雪被風吹成了一整塊紅色的殼子，光滑如鏡。而人的目光從深溝的邊沿或者殘雪殼子大要向山外看去，一眼就能瞥見遠處的山底。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子不管了，先吃了再說！”

一邊走，大夥一邊不斷地輪換著抬滑竿兒。足足又走了一個時候，纔在某座不著名的小山的頂上，再度愣住了腳步。

這下，大夥誰都顧不上嚴峻了。一個個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哈，你還美意義說六當家？”

“殿，大當家您不會跟甚麼人有仇吧？！”半晌以後，一名叫做邵勇的瓦崗豪傑低聲扣問。“凡是，江湖人報不共戴天的大仇，纔會利用如此手腕。本來能殺掉也不會立即脫手，而是像貓兒捉到老鼠那樣，先漸漸地玩，直到對方被玩得受不了了，主動求著本身快殺了他，才捅下最後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