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舊時佳人[第1頁/共2頁]

岐國的琉璃公主，也是當年岐王最為敬愛的小女兒。世人提起她時，卻更多是她的傾世容顏，以及當年岐國那段屈辱的和親舊事。當年岐海內鬨，寧國趁機出兵，烽火紛飛，四周動亂。岐王嚮明國借兵才得以得救，厥後內鬨停歇，卻也落得國本暗澹。岐王無法之下隻得與明國聯婚，但願藉此緩存國力。琉璃公主當時已與青梅竹馬的太傅之子戚玉有了婚約。但礙於情勢，不得已將愛女忍痛嫁與明國天子“楚宇澤”。卻又怎料明國天子楚宇澤為穩固皇權將其賜給了異姓親王沐彥。雖難猜其間有何隱情，但當時的沐王爺已有一妃兩妾，倒是天下皆知。岐王得知此過後非常大怒卻也無能為力，隻是一道旨意急召當時護送和親步隊的太子趙莫寒速回岐國。經此一事，岐國嚴肅掃地，完整淪為了明國的附庸。現在的人也多是歎服明皇的手腕，沐王爺的權勢滔天，卻隻要青羽記得琉璃公主多桀的運氣。

天氣愈晚，烏黑的夜色壓的這座隱梅園更顯冷僻孤零。園內的青石道旁，一樹臘梅卻開得殘暴。素色花瓣，不似春花的嬌弱有力，遠遠看去那素色花瓣如玉如瓊，冽冽風中絕然傲立。一盞暗淡的府燈遠遠照亮了這烏黑夜色，熒熒的沐王府三個字明滅補丁。近了纔看清一襲青衣，卻看不清容顏，隻能模糊感覺是個女子。若無甚麼要緊的事，王府裡的下人都少來打掃，徹夜這隱梅園的女子又是何人。

青羽拜祭完琉璃公主的靈位，將整間屋子重新清算一遍，方纔提著府燈出了這配房。再次走在園裡的青石路上，青羽的內心儘是憂煩。自從沐王府的長公子去了王爺親率的“光亮軍”中曆練，偌大的沐王府裡竟無一人善待她和以歌。本身到還好些，自從以歌的母親過世後一向謹言慎行，行事到處留意，未曾惹得甚麼禍事。可沐以歌畢竟隻是個不明世事的孩子，偏又生得那般純真仁慈的脾氣。沐子風在這王府時，無人敢明著害她，王府的大蜜斯也暗中對沐以歌暗中多加顧問。可現在少了明著護她的沐子風，沐王妃也把守的大蜜斯沐輓歌極其嚴緊。王府裡的兩個小妾暗中教唆府裡的下人對以歌常日的用藥剝削漏斷，最後乾脆完整斷絕了以歌藥品的供應。這些事無人敢奉告沐王爺，時候久了，沐以歌怕是就要死在這沐王府裡。本身總要想個彆例，王爺的視野裡看到沐以歌的處境。這王府裡，隻要王爺護著，又誰敢侵犯他女兒的性命。

青羽走進隱梅園裡最裡的一間配房，掩門點上房裡的燈台。燈光照亮這間配房後，房間裡的格式設想與物件安排還是能夠看出昔日仆人在沐王府裡崇高的職位。房間的牆上掛著一個女子的畫像，這女子紫衣華裳，髮髻戴一頂五鳳後冠，眉眼熟的竟活脫脫像是另一個沐以歌。畫像下的靈位上書著“沐王後趙暮雪之靈位”，青羽將這靈牌轉了過來。靈牌的後背卻與正麵分歧，而是“岐國琉璃公主趙暮雪之靈位”。轉過靈牌，青羽才緩緩對著供桌跪下去。“公主在天之靈，護佑以歌此生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