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朋友妻 （二更）[第2頁/共3頁]

“太太死了壓斷街，老爺死了冇人抬！”明氏苦笑了一聲，“大戶人家是如許，實在窮家小戶也是一個樣。開初另有幾個來看看的，到了厥後，人影都見不著。也不怪彆人，誰還能管你一輩子呢？我也不想去求他們，還得看他們臉子。”

“從現在算起，你們娘倆的事，我關三管了！”

不消說，必是老馬常日裡對她鹵莽，阿誰關三常來噓寒問暖，才生出如許的事來。但是關卓凡聽她老是提及小虎，不覺疑雲大起，心說彆是我的兒子吧？吭吭哧哧地問道：“嫂子，你說小虎……該不是……咱倆生的吧？”

“老馬和你的那些親戚，就冇有幫一幫的？”這是關卓凡心中的一個疑問。

小虎歡天喜地的去了，關卓凡也感覺不美意義，訕訕地陪著笑，對明氏道：“小虎喜好吃糖，就給他多買點嘛，也花不了幾個錢。”

明氏呆呆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如許的脾氣，不是好事，但亦有略加挫磨的需求，不然今後相處起來，會有費事。關卓凡想明白了這一點，便死死盯著明氏瞪起的眼睛，直到將她盯得有些含混，眼神當中開端有些慌亂，才逐字逐句地開口說話。

“我是對不住老馬，你也對不住老馬，可彆人都走了，你來看一眼我的死活，能如何地呢？我曉得你膽量小，可你究竟是怕我吃了你，還是怕我訛上你？我跟你在一塊，圖過你的錢還是圖過你的勢？”明氏還在流著眼淚，數落著關卓凡。

我……我這個死冇知己的？關卓凡傻了，呆呆地看著明氏，出聲不得。

關卓凡伸手摸了摸腰間的荷包，有些散碎銀子，也就不到二十兩的模樣。正在難堪，俄然摸到一張紙片，想起來這是勝保給的五百兩銀票，心中一喜，把銀票和銀子一起掏了出來，擺在床頭的櫃子上。

“嫂子，呃……老馬欠的賬，有很多吧？”關卓凡難堪之餘，冇話找話，找出這麼一句來。

明氏被關卓凡話語中那股淩人的氣勢震住了。她有些胡塗，一貫唯唯諾諾，乃至剛纔進門時說話還不大利索的關三，如何俄然就脫胎換骨，變得飛揚放肆起來了？

說來也巧，兩人方纔穿好衣服，還在喘氣不決的時候，小虎便排闥跑了出去，鬨著要糖吃。明氏臉都嚇白了，狠狠瞪了關卓凡一眼，從床頭的櫃子裡，取出一個盒子，翻了翻，找出一塊桂花糖，給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