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總爺吉祥 （二更）[第2頁/共4頁]

“媽媽，我們來，不為聽曲兒！”張勇的神采有些不耐煩了，“你隻請她來，我們看看。”

“請關千總放心，統統都備妥了。”丁世傑持馳名冊和軍需票據，一項一項的指給他看，“準定於四今後的辰正開赴，由林千總的東營先走，我們西營相隔五裡續行。”

行院中的鴇兒，都是八麵小巧，情麵熟透的角色，見穆寧的眼風一掃，已曉得明天他是陪著彆的兩人來辦事的。固然不認得關卓凡與張勇，但從穆寧的神態上來看，這兩人也不成小覷。因而福了一福，諛笑道：“這兩位爺麵熟的很，必是頭一次來的，不曉得有甚麼叮嚀？”

法源寺是座範圍頗大的寺廟，每到大考之年，便有很多來京招考的舉人在這裡借住，既能省下堆棧的使費，又能夠跟一班文友談股論經。寺廟裡對這些舉人也很客氣，因為這些人中，保不齊誰就是將來的學士禦史，宰相封疆，如果刻薄了他們，鬨出王播“三十年來塵劈麵，現在始得碧紗籠”的笑話來，那名聲就刺耳了。

“小棠春的出處，是在新街口的紫春館。”張勇抬高了聲音說道，“一共二十幾個女人，此中小棠春四個，是清吟小班，隻借乾鋪，不接恩客，如果想梳籠她，約莫鴇兒非得要個高價。不過新街口是我們轄下的空中兒，治他們的體例有的是，您想如何著，給個章程，歸我去辦。”

“是。要不要喊上穆寧？那一帶的規費，都是他在收，熟一些。”

“這……嗐！我阿誰女兒最懶，到現在隻怕還冇梳洗完呢。要不先請幾位爺在這裡吃煙喝茶，等會把酒菜開起來，我再叫她來服侍幾位？”

他欣然若失地回到城南的營裡，把平常事件分排了，又叫過張勇和丁世傑，把開赴前的各種籌辦，又細細扣問了一遍。

關卓凡一哂，無法地搖點頭，且不去理睬他們，取了紙筆，寫起客人的名單來。

“關總爺，您吉利。”

張勇的事情辦得很有效力，還冇開午餐，便已馳回營中，向關卓凡交差。

提起奎元館，他卻俄然想起一樁苦衷來，呆呆地看著張勇，冇了言語。

“是，請老總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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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吟小班當中，實在少有真正一輩子不賣身的。所謂的清倌人，不過是因為麵貌姣好，歌喉曼妙，老鴇將她們養起來，既為了常日裡能夠贏利，也為了自高身份，遇見肯出血的主兒，大大敲上一筆，把她們賣個最好的代價。現在有了這個機遇，這是喜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