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時局[第1頁/共3頁]
“孫兒不明白,祖父為何但願皇家亂起來。”想不出答案,莊澄乾脆直接發問:“神仙相鬥,小鬼遭殃。皇家真打起來了,百姓又能得甚麼好處,我們又能得甚麼好處?”
南境啞忍不發,非南境的王爺天然不會蠢到擅動。趁著天子要儲存兵力應對南境,又要兼顧邊關無瑕顧及其他的時候,暗裡招兵以壯權勢是個不錯的體例。而天誥天子亦不是笨拙之輩,能謀反奪位的他雖拿不出各王招募私兵的實罪,卻把各王或其後代困在了都城當中,以做人質。
“當然是安安穩穩。”莊澄更覺奇特,卻又彷彿抓到了甚麼。他驚聲問:“祖父的意義是,她便是皇女,便隻能以皇女的身份才氣獲得安穩?”
論治國,天誥天子管理下的大吳不如先皇活著時的富強;論名譽,廢太子孫源的仁厚之名又難以超出。恰好近幾年大吳除了定南公駐守的南麵一片安好,其他的鄰國卻冇個消停,弄得邊關戰亂不止。再加上天然災害、戰亂征賦等等,百姓本就很有牢騷,“弑親”這條實打實的罪行,可不是在百姓眼裡便被無窮放大了?就連販子中也常能聽到“把兄長都殺了的人,心中哪來慈悲”的暗諷。
“讓皇家本身亂起來,纔是保住孫瓊琚最好的體例。”趿著鞋靠在坐椅上的莊倚辰神采微慍的問:“不然,你覺得憑著本身的力量,能在天子眼皮底下保住她?”
“當然要去找碩兒。見不到她,我擔憂。”莊澄開闊的承認,“分出去了我一邊尋她,一邊謀點事乾。到時候置個宅子把她安設好……”
非南境的王爺們偷偷征集私兵,這意味著甚麼?就算冇有謀反之意,也會凝集謀反之力。未脫手,或許隻是時勢未明,不知該向那邊壓寶罷了。在莊澄看來,王爺們開端征收私兵,便是皇家內鬨了。
“他們不內鬥,我們兩個漢人又如何能逃脫?”對著紮西的主帳啐了一口,劉婷滿臉陰霾:“本來讓仇家本身亂起來,纔是最有效的體例。”
“天子還在金鸞殿上坐著,王爺們還在各家誠懇待著冇動。內鬨?不過是皇家後輩鬥口嘴罷了。”
那裡是送信,明顯是去給郭家人相看!
南境這是擺瞭然想分邦而治,多數不會主動發戰。他們有鎮南公,又在本地運營了好幾代,有讓天子讓步的本錢。最首要的是,南境王爺們都是建國太祖的兄弟,顛末幾代的繁衍,離皇位越來越遠,怕是早已失了介入皇位的心機。
遠在隴西的莊氏大院裡,莊老太爺莊倚辰也對莊澄說了一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