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破陣子（11）[第2頁/共5頁]

當年山陽一戰中，恰是文利一馬搶先，勇冠全軍，替陸士衡開路，才殺了晏垂一兄一弟，現在提出，本是大忌，晏清源卻已體味：

說著撇下他不管，叮嚀人將部曲堡門封死，聽任兩千餘人屍首就此自行腐臭，因南北戰事頻發，淮河兩岸部曲累月封閉不開也屬常事，外人無從起疑，那羅延拍了鼓掌，聽部下報了糧草數量，善後也一併了了，便向晏九雲走來，笑道：

晏九雲神采已緩過幾分，攔下他道：“這件事你不能奉告大將軍。”

“你推我做甚麼？！”出了帳子，晏九雲冇好氣道，那羅延笑道：“你冇見大將軍在逐客了？恰好，免得你再說些不該說的，惹他動氣。”

“是！”

“你懂甚麼？那口箱子，纔是我誌在必得的寶貝，”晏清源冇想到他反將一軍，理直氣壯，涓滴不覺有錯，像是聽了甚麼風趣的事情一樣笑起來，“東西我要，人也要，你這個蠢貨，我看倒是能夠不要了。”

一旁親衛不知產生何事，麵麵相覷，正兀自不安，那羅延安靜道：“小晏將軍昨夜吃壞了肚子，幸虧冇遲誤大事。”

那羅延佯裝不知：“小晏將軍不要這份頭功啊？”晏九雲兩眼失神，搖了點頭：“是我吐了這件事，你不曉得，裡頭好多小孩子……”

“這裡頭少說得上千人, 我們搶了糧食，他們定會往盱眙通風報信，到時泄漏了動靜，可如何辦纔好？”

看他那模樣，有一霎，倒像大將軍，晏九雲頭皮一陣發緊：“不留活口？”

“點二百精兵，明日雲梯攻城！”

晏九雲倒真冇在乎盤點的糧草數量，抬眼向那羅延求救，晏清源波瀾不驚看他行動，冷冷問道：“如何，冇帶腦筋出去？”

“多做幾次，也就風俗啦，小晏將軍！”

“倘我招得文氏父子，不殺反與其加官進爵，不必用他們廝殺，隻要在壽春城下過幾圈，自會引得壽春城軍心渙散，你但是這個意義？”

“吐完了？”

“依你看，陸士衡手底另有甚麼人能夠策反？”

“她們是要去廬州，再改水路，夜路難走，兩個小女人跑不遠的，你帶些人手立馬去追。”

“末將在！”

晏九雲頓時想起昨晚那羅延那幾句話，把腰背挺直了，目光一沉，咬牙道：“好！我便做回禽、獸！”

幫手擁戴道：“小晏將軍實則有勇有謀，就是心腸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