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青玉案（4）[第2頁/共6頁]

說著擺了擺手，表示媛華沉著，看她冇有進一步行動，留一句“等我”折身就飛奔去了，以最快的速率按媛華叮嚀將馬車備好，又把箱子和歸菀弄了出來，愣了一愣，總覺少點甚麼，回過神，忙把她們阿誰以往放金飾的包裹和幾塊胡餅一併給塞進車廂。

那羅延灰溜溜跟著出去，不敢勸晏清源，立在一側看著晏九雲死活還不知錯的模樣，隻無能焦急。

媛華一怔，猛地昂首，似想到甚麼，淚眼昏黃我見猶憐般問他：“你喜好我麼？”

世人啞口無言，想他父親到底還是昔年山陽一軍功臣，現在卻因內鬨而死，確是草率了些，但仍有人忍不住罵了兩句：

“一個個來罷。”晏清源視線垂了下來。

“孩子話，”晏清源嘲笑一聲，“她今後不過一亡國奴罷了，有甚麼資格做你老婆？等回了鄴城，我自會給你安排一門於你於晏氏皆無益的婚事……”

晏清源的主薄，現在走上前來，笑得極是和睦：“諸位，我大將軍早已不計前嫌，這位小文將軍，乃可貴虎將，大將軍已替他請旨，授前車將軍，爾等若願垂誌還闕，亦可爵冠通侯，位標上等，門容駟馬，室饗萬鐘，財利潤於鄉黨，繁華被於親戚，如此寵遇，正為知遇之恩……”

腦中想的恰是歸菀閨閣安插，芳香繡榻，高雅書案，乃至屏風也可倚靠，哪哪都當彆有一番滋味，這些日子，未免太寥寥草草了。一場圍殲戰，也拖得他厭倦惡棍。

主薄被搶白得麵上一陣紅，一陣白，擺佈難堪，又見他含沙射影似在挖苦晏清源在北朝交友文士，更覺氣悶，晏清源卻揚手錶示他退下，輕籲了口氣，耐煩彷彿告罄，手底開端撚起一串念珠來，恰是當日歸菀第一次見他時，手中所持。

“為陸公死，無恨！”此人目光如電，聲如洪鐘。

媛華直點頭：“我不信，你去備車，先將菀妹和那口箱子給我放好了！”

晏清源使了個眼色，便有文湘被推了出來，見文湘彷彿投敵打扮，涓滴冇半點慚愧神采，梁軍的將領們立即一陣騷動，欲要詰責，文湘卻理直氣壯睨了一眼對方：

“我求你，放我們走，小晏將軍，你放了我們好不好？事到現在，我們另有甚麼用？你也瞥見了，壽春城破了，我的父輩們都已經死了，他們全被你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