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石敢當[第1頁/共4頁]

“你還抵賴？”劍刃更近一寸，宋立言怒不成遏，反手就要去抓她。但是宋洵硬是橫著身子來擋，樓似玉也抱著帳本溜得緩慢，眨眼就繞去了方桌背麵，委委曲屈地哭，“開堂問審好歹還要列罪證，難不成在大人手裡，無緣無端便可殺人嗎？”

他是在殺到第三撥妖怪的時候才發明是那石敢當有題目，可詳細那裡有題目他又發覺不到，隻是那些個妖怪寧肯吃他獬豸劍也要撲石敢當，那這石頭裡定是有甚麼令妖怪趨之若鶩的東西。

樓似玉昂首，像是甚麼也不曉得普通，驚奇地看向來人：“大人這是如何了？”

像是應她這句話似的，樓似玉感到到背後白光破天，透過門扇照出去，將她的髮絲都照成了黃褐色。她冇有轉頭，隻抬起下巴，瞳孔跟著一縮。

“那石敢當從那邊買的？”宋立言問。

樓似玉背對著門口站著，打著扇兒笑：“我這是立招牌的酒，能不好喝嗎？你們也彆廢話了，把人安設好了就去歇息。”

眼瞧著自家大人第二次轉頭朝他乞助，宋洵節製再節製，好歹冇笑太誇大，咧著嘴朝樓似玉拱手：“掌櫃的既然都有瞞天符，這世上有冇有妖怪，您天然是內心清楚。大人身上另有傷，掌櫃的就饒他這一回罷。”

這說哭就哭的本領，整條街樓似玉認第二，冇人敢認第一，那小嘴唇一咬，眼淚就跟珠子似的往下滾。偏生她那雙鳳眼熟很多情，微紅起來楚楚動聽，像是把全天下的委曲都盛在了裡頭。

樓似玉抬步又想跑，但是還冇來得及邁步，就聞聲宋立言沉聲道：“坐下。”

妖怪最喜人血，淺顯人血帶鐵腥，可宋立言的血是甜美的，此等引誘，完整不輸背麵那石敢當裡的東西。蠱雕貪婪地伸舌舔了舔本身的爪尖，喉嚨裡收回乾枯的吸氣聲：“你上清司後輩固然廢料，但倒是甘旨得很。”

更可駭的是，這樓掌櫃哭得也太委曲了，任是鐵石心腸的人，多看兩眼也會心生憐憫。

宋洵急得衝了上去，可就遠近而言，他壓根來不及。目之所望，隻見六合動動，黃沙四起，三妖大步猛衝，以雷霆萬鈞之勢撲向宋立言。

宋立言沉默。

“掌櫃的請吧。”宋洵收了劍，從速朝她使眼色——劍都放了，大人便不會再脫手。

衝在最前頭的蠱雕剛伸開嘴，行動快速一僵，四周白光乍出，將他們化為剪影，三步以外，宋立言任憑傷口血霧澎湃而出，眼裡半分慈悲也冇有，沉聲念：“吾為六合師，擯除萬鬼堂。吾含六合炁，咒毒殺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