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古怪中醫（三）[第1頁/共4頁]

“哈哈哈，宇兄弟的博聞強記超乎俺老頭兒的料想，你的腦筋裡有個書房是不是？”辛無塵仍然笑嘻嘻地，不過眼神裡透出一股詫異：“但是宇兄弟可曉得黃帝鑄阿誰鼎是乾甚麼用的？”

俄然他不講了，丟掉了扇子和棍子，雙手抱著頭，蹲在椅子上擺佈扭動著痛苦地嗟歎起來，接著大呼一聲：“不要了，不要再來了，我受不了啦……！”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辛無塵古怪的醫術，真是聞所未聞。本來治跌打毀傷、拿環正骨是我們家家傳的醫術，除了用藥以外，不過是揉蹻點穴、按摩按摩、拔罐鍼灸之類，還向來冇見過這麼猛打猛摔的醫治體例。並且辛無塵這麼肥大枯乾的身材，竟然能把一個一百二三十斤的男人輕鬆地拋到半空，這類力量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辛先生真是醫術神妙！”我嘉獎著。

“這個鄙人曉得的未幾，”我說：“古書上記錄，黃帝伐滅蚩尤和炎帝後，一統天下，以後就開端用心修道，在浮丘公和容成公等人的幫忙下，巡行四海，尋求長生不死之方，《抱樸子》裡說：‘昔黃帝生而能言，役使百靈，可謂天授天然之體也，猶複不能端坐而得道。故陟王屋而受丹經，到鼎湖而飛流珠，登崆峒而問廣成，之具茨而事大隗，適東岱而奉中黃，入金穀而谘涓子，論道養則資玄、素二女，精推步而訪山稽、力牧，講占候則詢風後，著體診則受雷岐，審攻戰則納五音之策，窮神奸則記白澤之辭，相地理則書青烏之說，救傷殘則綴金冶之術。故能畢該機密，窮道儘真，遂升龍以高躋，與六符合罔極也。’《史記?封禪書》說黃帝采首山之銅，鑄鼎於荊山下，鼎成之日，黃帝亦得仙道，有龍自天而降，下迎黃帝，黃帝和他的臣子七十二人乘龍飛去，穿雲霓，過列缺，至於天宮。荊山在今河南省靈寶縣閿鄉南，彆名覆釜山。靈寶另有黃帝陵和鑄鼎原等古蹟，至今猶在。”

俄然他兩眼發直，彷彿在上神，話語又語無倫次起來，並且聲音也變了調：“我去過那邊，看到阿誰時候的事情，真是一個荒蠻可駭的混亂期間……黃帝帶著幾萬族人和那些半人半獸的怪人撕殺，血流各處，屍身成堆……”

阿誰小六子跑出去，拿起紫砂手壺跑出去，不大會兒端著送出去，女人持續給辛無塵喂水喝。

辛無塵彷彿在講一個甚麼黃帝期間的陳腐故事，他說的這些大部分是我看到的古書上冇有的，莫名其妙，可惜都是斷斷續續、瑣細混亂，底子不曉得他在講些甚麼，令我驚奇的是他是用親眼目睹的口氣來報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