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諫言[第1頁/共5頁]

“你不消說了。如果我把加斯加尼克行省叫作夕照行省，你的意義是穆迪・拜耳要造反？”塞巴斯蒂安嘲笑道，語氣中透著不屑，“你是大學士，不是窮戶區裡目不識丁的貧民，也不是天真的兒童。”

塞巴斯蒂安略微吃驚地看著大學士。在長廳裡常常站都站不穩、禦前集會裡常常打打盹流口水的溫斯頓，現在卻表示得腦筋清楚，富有邏輯。他在裝胡塗。

“你話中有話，大學士，有話直說。”塞巴斯蒂安撫摸一朵飛燕草的花瓣，藍色的花瓣成五星狀，花瓣柔嫩。

“因為搏鬥，朝廷貧乏人才，彼得天子和你想的一樣，公開競選，廣納賢才。成果呢？”大學士轉過甚，看著塞巴斯蒂安，奧秘一笑。

“那為甚麼一個多月了都不找他？”塞巴斯蒂安氣憤地吼道，“給我找來！向邪術評斷會要人！如果需求軍部答應，我就找路德維希要人！”

大學士輕咳一聲，說道：“攝政王陛下，您可曉得，我在國王塔長廳裡為甚麼要說，奧拉夫總督在擺盪帝國的根底嗎？”

“當太陽從西邊升起，南麵的海逆流北上，當玉輪從東邊落下，北麵的風吹倒皚皚白雪。帝國百年，永不複還。”大學士喃喃反覆，“不曉得甚麼時候，這預言在雷霆堡裡傳開了。”

弑親者、弑君者天子。連皇室都不肯提及他。塞巴斯蒂安不明白大學士為甚麼要提彼得天子。

“不，朝令夕改，隻會減弱我的威望。”塞巴斯蒂安悄悄拍了拍桌子：“這個題目不必會商了。是金子總會發光，就像彼得天子的禦前保護騎士隊長，‘嚴肅的’奧爾巴赫來自伯倫堡的鐵匠鋪，鐵匠的兒子。”

大學士深深歎了口氣：“大皇子昏倒一個多月了，毫無醒來的跡象。”

塞巴斯蒂安對大學士更加刮目相看，看起來微微顫顫，卻說話層次清楚。

“有幾個太無能，威脅到了他的統治，有幾個靠著裙帶乾係出來，碌碌有為。”大學士將桃核放在桌子上，“現在承平亂世，我勸攝政王陛下收回成命。兩個禦前成員席位、一個總督職位在各行省的王謝望族裡遴選，隻要讓他們對勁，他們就會放心管理領地，帝國的金字塔底層才氣安定。”

大學士搖了點頭，眉頭緊皺：“我記得當時我就說過，論草藥學，邪術評斷會的舒爾茨委員在帝海內無人出其右。”

“有倒是有，就是風險太大。舒爾茨曾經用過一個配方，救活過受傷的十聖傑之一的泰倫斯・霍華德。但他宣稱那配方很傷害，不能等閒嘗試。”大學士略微顫抖地說道，“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