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喪鐘為誰而鳴[第1頁/共4頁]

塞巴斯蒂安一時語塞。全大陸最高的統治者，他還能是誰的棋子？

“人道。他固然剛愎自用、嗜酒成性，但也深愛著多蘿西皇後和大皇子。”比爾伸出一根手指，彷彿本身在演講，“他是他那多麵的、悲劇脾氣的棋子。”

一隻老鼠探頭探腦，用鼻子碰觸他的頭髮，他收回輕微的感喟聲，老鼠緩慢地逃脫。他身上的小紅包又痛又癢，一開端他還伸手去抓一抓，現在他都懶得抬一動手。

都快死了，還在乎這些乾甚麼？我會如何死？奉上絞刑架，脖子上套著繩索，呼吸越來越困難，蹬著腿、瞪著眼？就像帝國慶典上被絞死的犯人一樣？還是被砍下頭，幾天後，頭顱被長矛刺穿，插在城牆上？

帶血的華服，怪不得奧古斯特臨終前罵“去他的頭銜”。哦，人快死了，天子和階下囚有甚麼彆離？老鼠、跳蚤、甲由、蚊子，它們纔不挑食呢，細皮嫩肉的貴族更讓它們感覺適口。

“她是放心不下我呢，”塞巴斯蒂安輕視一笑，“怕我在行刑時大喊冤枉，大吵著讓她尷尬。畢竟大師都心知肚明，我是無辜的。”

塞巴斯蒂安打了個激靈，問道：“你說你的仆人？你究竟為誰辦事？”

“叨教現在是幾點？白日還是早晨？”塞巴斯蒂安看了看頭髮稀少的保衛，問道。

比爾暴露和睦的笑容：“就是想和你聊聊，偶然候，你冇法擺佈本身的運氣。也算是，寬你的心：畢竟捐軀了你，挖出了帝國的野心家，你也算對得起奧古斯特天子和布蘭德特殿下了。”

“哎……”比爾搖點頭，說道，“天下上呢，棋子和棋手的身份是緊密連絡的，就像硬幣的兩麵。你是攝政王，我們都是你的棋子，而你呢，是天子陛下的棋子。那天子陛下是誰的棋子呢？”

比爾聳聳肩，對這比方冇有感到一絲氣憤：“我早說過，我躲在暗影裡，卻神馳光亮。”

“哈哈，要不要來一口？”塞巴斯蒂安舉起酒杯，問道。

塞巴斯蒂安聞了聞麥芽酒，芳香四溢。他點點頭，反問道：“還能是誰？你們這幾個，不是善於玩權力的遊戲嗎？大主教再一次獲得了教會武裝呢，你們都是傑出的玩家。”

“教會武裝是阿誰蠢女人的佳構，誠懇說，她給了我一個欣喜。路德維希的軍變被打壓的話，帝國就鬨不起甚麼內鬨，這可不可，冇內鬨，仆人不歡暢。”比爾伸脫手指，指著塞巴斯蒂安的鼻尖，“你必須死，因為你活著，雷霆堡又會穩定一陣子。艾林伯爵必須死，因為隻要他死了，梅諾王國才氣有來由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