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難辭其咎[第1頁/共4頁]

一滴在生前，一滴在身後；一滴是極刑的初唱，一滴是終焉的絕響。

在小孩的嘴角，另有一滴未固結的血液，滑過腮邊，滴入一旁的水潭。

“如果……”子規的臉頰兩行清淚流淌，“如果我昨夜決然地在這迷陣中盤桓下去，或許能勘破迷陣，將他援救！都是你！”

丹歌長歎一聲，一指那漫天的黑氣，“如你預感的一樣，所謂的鬼怪就是一條長鬚大口渾身黑氣的陰龍，這就是它身上的黑氣。”再一指子規身邊那一坑黑水，“這是那陰龍的龍涎。”

子規用手一抹這長劍的劍身，順手一指，第五次，指向的仍然是丹歌。這小我亦正亦邪，善惡難辨，子規一向不敢等閒信賴他，現在此人張口結舌，更是減輕了子規對他的思疑。

子規道：“魔頭！看來你曉得這林中的鬼怪了，明顯你就是它的朋友！你在外管束我，它在內侵犯我的門生！”

丹歌此時就站在這樹式微的一邊，他中間的地上，散落著一地紅色的粉末，恰是來自於丹歌的羽針。在子規用劍攪碎它們的時候，丹歌就讓它們尋覓這幻景邊沿了，並通過他們來到了這裡。

丹歌此時細細思考，俄然有了一個猜想，他道：“那陰龍逃遁以後，我引爆了一樣埋伏在它身上的構造，或許讓它遭到重創，當時一絲血氣冇法治癒傷勢，它無法之下，殺了你的門生，也不無能夠。”

氛圍壓抑下來，在子規四周，哀痛開端伸展，滿地的落葉收回嗤嗤的聲響，化作了灰燼。四周的樹木開端乾枯，被風一吹，也化作了灰燼，紛揚在空中，如同飄雪。

自子規地點之處，分散出一道龐大的力量，將他頭頂的黑氣，一層層地扒開，終見明日。

“他卻又敵不過我，因而借這幻景迷陣遁走，我找不到這當中的門道，兜兜轉轉走出了幻景，就碰到了你。當時它打不過我，現在再看這漫入夜氣，看來這陰龍藉著這小孩的血氣規複了很多，收成頗豐。”

“呼！”

“錚！”

“那陰龍見你一麵以後，就脾氣大改，殺了第一小我。或許是偶合，但不是冇有能夠，你的呈現，促使我門生金笑的死！你或許不是正犯，但你也休想擺脫乾係！”子規雖是如許說，但手中的劍沉吟再三，仍然在刺與不刺之間遲疑不定。

丹歌的重視力回到麵前，隻見他身前是一片綠意盎然的密林，和他身處的蕭瑟肅殺的風景有著天壤之彆，那邊是初夏，這邊是暮秋。丹歌幾近肯定這二者之間清楚的邊界就是幻景的鴻溝，那邊初夏的風景纔是叢林本來的臉孔，那是幻景以外的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