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髮楚吟[第2頁/共6頁]

春菲歎了口氣：“皇上他……皇上他……”

保衛越聚越多，成了一堵人牆，硬是把他往外推：“王爺，我們受命辦事，不要難堪我們。”

琴袖聽後，驀地點頭，一語不發。

紫禁城外，琴袖與小呈坐在馬車頭，呆呆地在宮門外等著理王從宮裡出來。

王爺朝皇宮內裡喊叫：“求求你們放我出來看我阿姨一眼吧！求求你們了！”

“人有生尊，也有死榮。你若另有點男人漢的擔負，你就該想想，我母親生前受辱，起碼身後不能再受辱，你要窮儘統統體例，起碼讓她身後享有哀榮！”

“你打吧，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感覺疼。”浩雪已經恍惚了天下，也迷濛了民氣。

此時清行殿樂善堂內，一個婦人已經咳得冇有力量了，死死看著天花板。她身邊唯有一個侍女春菲和皇後派來的宮女彤飛與秋澈。

“你如果肯，就去當阿誰坐在金鑾殿的人，到時候即便追尊你母親為貴妃、為皇後，誰敢不從？”琴袖那擲地有聲的話語，在理王的心中盪漾出了一陣巨浪。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理王仍舊哭著。

可王爺，王爺本身如何就冒著大雪去了宮裡呢！

“皇上……仍不準嗎？”劉選侍實在也已經心知肚明，曾經那件荒唐的事，早已令皇上對她恨之入骨。

江鸞身子一震，道：“皇上不準您去看劉選侍嗎？”

“王爺！”琴袖也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頃刻之間，王爺便倒在了滿地白雪當中，放聲嚎啕，可許是哭得太多的原因，他的聲音已經嘶啞不清，琴袖趕緊抱住他道：“王爺！王爺！您如何了？”

“小呈，劉選侍到底犯了甚麼錯？為甚麼皇上如此狠心？”

“喝！”駕馬之人鞭子落得又響又急，可寒凝門路，催馬不進，琴袖啟簾往前看去，馬兒兩腿也凍得瑟瑟而抖。

“我……我做天子……？”理王的眼神閃著不著名的光，琴袖微微地點頭，理王彷彿看到了一絲曙光。

琴袖道：“馬腿寒，不肯向前。”她受了傷，顫顫巍巍地下了車，把那大氅上裁成的布條綁在馬腿上。過了一會兒，馬兒彷彿感覺和緩一些了。駕馬人朗聲一喝，馬就緩慢地往前跑去。

琴袖用儘渾身的力量，朝理王的臉上狠狠地又打了一掌，就聽“磅”得一聲，理王的臉上留下五條血指印，琴袖全部手掌也火辣辣地刺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