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雪滿寒愁[第2頁/共4頁]
隨後王爺命人把琴袖扶回房裡,並命府內良醫王崇山、胡本和二人用心診治。等她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三日了。
“入宮?入宮又算甚麼大事?”
迭接大函,羈於科考,未遑奉複,感愧尤極。昨閱手示,中間難安。自妹出嫁以來,深蒙厚愛,吾妹殷殷之望,敢不報以拳拳?
琴袖已經不能細想,也不敢細想。因為王爺徹夜睡在與她一牆之隔的屋中,她隔著牆都能聞聲本身夫君此起彼伏顫動的鼾聲,這鼾聲在這孤寂的暮秋寒夜顯得尤其清楚。
“我娘是妾室,被人折磨成甚麼樣兒了!你們曉得嗎?曉得嗎!”王爺這一聲大吼,把下人們的腿給嚇軟了,郭嬤嬤內心一慌,癱在地上想說甚麼,但是張了半天嘴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惜彆傷離方寸亂,忘了臨行,酒盞深和淺。好把音書憑過雁,東萊不似蓬萊遠。③
琴袖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四顧無人。身上仍然疼痛,可比起心死來講,身上這些疼痛又算得了甚麼呢?
這算甚麼?
“良媛你醒啦!”小呈瞥見琴袖醒了,衝動萬分,“快好好躺著,如何自個兒走動起來了!我去稟報王爺!”
琴袖琴袖雖心結未解,可看小呈如此不幸,也忍不住動了心,點點頭道:“快備上車馬,我去追王爺!”
王妃臉一橫,瞪了眼睛道:“你他孃的甚麼意義?娘娘我虧圖①你了是不是?啊!你說啊!”
王妃陳氏一聽王爺此言愣了一下,冇想到王爺起家劈手奪下撣子,罵道:“你滾出去!”
琴袖讀到“表裡有體,人倫有節”一句的時候,眼淚一若春江潮流,傾瀉直下。這個時候,他竟高談闊論甚麼綱常倫理了,當初說的那些蜜語甘言又算甚麼?
琴袖冇有回話,隻沙啞著聲音說:“小呈,拿針線和剪子來。我有一件冬衣還要縫呢。”
門外一望,遠遠見小呈躡手躡腳捧著一盆熱水,細心地在雪上走著,恐怕跌交了。琴袖哀歎一聲,回身又坐回床上去了。
“王爺母親劉選侍前不久病重,皇後孃娘派人奧妙傳話來講人快不可了,但是皇上恨她當年之事,下了嚴令要王爺不得探視。這幾日,王爺為這事兒快瘋了,方纔我去回話的時候,王爺那邊兒的下人說,他不顧禁止獨自入宮去了!皇上向來講一不二,如果我們王爺真的擅闖宮禁,不知要鬨出多大的亂子,說不定本身都難保了!求良媛快去追上王爺,勸他一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