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拾柒】相柳之神[第3頁/共4頁]

“哦？是麼？”阮紅妝深吸了兩口，“想來是我們日夜在館中，倒是聞不出香不香了。”

林知夏回了唐樓，將任務回給馮掌櫃，馮掌櫃不甚對勁：“那媼是如何來的？”

“唐樓的人打發走了？”一把冷酷的聲音從踏雲館主樓第三層的暗處傳來。

柳綠臨空畫個圓，那圓轉眼就變作鏡麵懸在空中，柳綠的手穿透那鏡麵，卻冇從彆的一麵呈現。幾個彈指的工夫，柳綠從那鏡麵中取出一個匣子，隨即唸唸有詞，鏡麵刹時消逝。

“四方山，相柳神。”阮紅妝隻說了這六個字。

“還請小七爺過目，依著舊時大掌櫃的叮嚀，踏雲館中統統的妖姬都登記在冊了。”阮紅妝將暗簿遞給林知夏。

林知夏心道：“本來大掌櫃早就曉得這踏雲館的黑幕，還對她們有所管束。”

透過侍妖鏡，林知夏看清那精元的原身，的確是那日的三個妖物。

阮紅妝不敢昂首，一雙緞麵的金色繡花鞋映入視線，這鞋的仆人俯下身子，摻起阮紅妝：“紅妝，這麼多年了，你還在怕我麼？”

“小七爺客氣了，還請奉告新來的馮掌櫃，踏雲館與唐樓百年來的舊誼是不會變的。”阮紅妝提著大裙襬，送林知夏出門。

“小七爺，彆客氣，多吃些。”阮紅妝坐在林知夏身側，一副熟絡的模樣。

“這館內這麼多妖，阮女人該當問問我是抓哪一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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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主為王的地精早就看中這彆莊了，又大又敞亮，還配著小橋流水，亭台樓榭的，比他那地底下的巢穴不曉得好了多少倍，藉此機遇，強行占了彆莊，將住店的客人嚇走不說，還拿著彆莊中的銀元去花樓裡買了很多女人做姨太太。

“辦的不錯。那大掌櫃一死，唐樓果然不頂用了。受了幾百年的氣，再忍可就對不住館中的姐妹了。”那聲音的仆人緩緩的走向阮紅妝。

林知夏不動聲色：“大掌櫃駕鶴西去，你這兒該當也是收到動靜的，守靈頭晚我親眼瞥見有妖物進入你這館中，這是也不是？”

林知夏接過暗簿，也不急著翻開，隻淡淡掃了一眼，就放在桌上了。隻見他食指和中指微曲，並在一起悄悄敲打著那暗簿：“想來這簿子裡的妖姬都是能見光的，可我要尋的那位，一定是能見光的。”

阮紅妝掩嘴輕笑：“小七爺當這踏雲館是甚麼寶境仙山麼？連大清都亡了這麼些年了，哪兒另有那麼多上古神獸儲存在此人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