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楓紅盛世饒[第1頁/共5頁]

以朱元璋剛愎自用的脾氣，這大抵也就是迫於言論壓力做做模樣。可時任平遙縣訓導的葉伯巨，元末即有文名，明洪武初年以通經學如國子監，是個不折不扣的墨客，偏就信了天子的聖旨，果然大膽直言，上萬言書，稱天下可患者三事：分封太侈，用刑太繁，求治太急。

棲霞山古稱攝山，位於應天府承平門外。山有三峰，東峰如龍稱龍山；西峰似虎名虎山；主峰卻叫鳳翔峰。山的西側是楓嶺，有成片成片的楓林。正值暮秋，漫山遍野的楓葉或赤紅或橙黃，千樹萬枝都似化作了火把，在藍天白雲下熊熊燃燒。

朱元璋也可貴獎飾一次：“老四兵戈打了十幾年，對於蒙前人自有一套。”看看朱允炆又道：“朕把這保衛邊疆禦內奸的事都安排給你的叔叔們了，邊陲固若金湯，你小子就穩坐個承平天下吧！”想到邊陲安定江山永固，儘是皺紋的臉上笑容滿溢。

黃子澄也跪下，大聲地說道：“恐諸王尾大不掉，乞聖上明察！”

“孫兒年青，文功武略天然比不上諸位叔叔。子曰‘以力服人者，非心折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間悅而誠服也。’孫兒鄙人，自當勤省己身，以德與叔叔們訂交，都是一家人，會好好的。”朱允炆說得很誠心，清澈的雙目在春季的陽光下奕奕有神。

朱允炆躬身謝道：“皇祖父聖明！”

朱允炆有些不覺得然，這也恭維得上“賢明”？心中想著，麵上神采卻不敢稍露。

“聖上賢明。‘春牛首秋棲霞’，棲霞紅葉自古就是金陵十景之一，公然壯觀不凡。”隻聽得隨行的兵部左侍郎齊泰恭敬說道。

書曰：“先王之製，多數不過三國之一，上劣等差，各有定分，以是強乾弱枝，遏亂源而崇治本耳。今裂土分封，使諸王各有分地，蓋懲宋，元伶仃，宗師不競之弊”。朱元璋看到這時倒還好，但是緊接著話鋒陡轉：“而秦，晉，燕，齊，梁，楚，吳，蜀諸國，無不連邑數十。城郭宮室亞於天子之都，優之以甲兵衛士之盛。”這是說諸王地多屋子大，比天子的衛隊人還多。然後預言了一下：“臣恐數世以後，尾大不掉，然後削其地而奪之權，則必生觖望。甚者緣間而起，防之無及矣”。應當說，葉伯巨還是很有遠見的，這番話到處觸及了分封製的關鍵，連今後的瞻望也是對的。

朱允炆見朱元璋附和，信心大增，接著說道：“聖上的藩王分封軌製很完整公道，各位叔叔除了王府親兵以外並無各地駐軍的兵權，孫兒感覺府兵成不了禍害。並且諸王不管處所行政，王府都是地在朝廷所轄重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萬一有甚麼事情，朝廷能夠直接派處所官去措置。孫兒覺得，我們能夠把各王府地點地的長官都再遴選穩固，確保朝廷令行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