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雙騎奔飛逃[第1頁/共5頁]

“是。師父在安國寺。” 蓮花輕聲答覆。

蓮花的目光中有氣憤，有責備，有抗爭，更多倒是安慰：“蒙前人狼子野心，況現在困守漠北心有不甘，如果去了高麗，定然是宴客輕易送客難。求大君三思！”

關頭是，身下的坐騎也口吐白沫，任馬鞭如何用力催打，也跑不快了。

鄭宗誠瞭望著遠處，半晌答道：“我偷聽索林貼木兒和孛兒隻的密議，你猜的對，他們是籌辦趁機占了高麗，作蒙古雄師的供應。”

“哼！好不天真！” 王奭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李賊做事，一貫詭譎狡猾。向大明乞援兵，上奏章或者派使臣便可。再不成他另有五個兒子，何需你一弱女子入宮？清楚是另有圖謀！”

蓮花趴在桌上，對著琉璃寶塔喃喃自語。

蓮花沉默。這麼簡樸的事理，王奭和鄭宗誠如何看不明白？隻是仇恨掩蔽了雙眼，用心挑選了視而不見罷了。

蓮花站起來，垂首側立一旁。王奭高低打量：“長大出落了！你這幾年過得不賴啊！”

出帳篷仍可走到湖邊，大漠的六月在驕陽下已很有暑意，但楊柳枝旁清風徐來，“水麵清圓，一一風荷舉”，類似的風景常常令蓮花憶起長興湖，那幼時歡愉的光陰，那一起嬉鬨的小火伴。想到李芳遠的時候，總有微微肉痛，他如何樣了？和父王還是辯論嗎？和世子和好了嗎？

蓮花點點頭，長這麼大第一次孔殷地盼著入夜。

蓮花一愣，答道：“甚麼都冇有。鐵嶺被劫的時候，文書都在南豁那邊。函件那些保藏在行李裡也冇來得及拿。”

想起鄭宗誠說的王奭的詭計，前日席上蒙前人的虎視眈眈，蓮花內心極其擔憂。幾次想早晨偷偷逃脫，但是看管甚嚴，又搞不清身在那邊，如何能穿過茫茫戈壁逃出世天？

接下來的兩天無風無浪，每日三餐丫環定時送到，固然是素食，蔬菜生果麪食乳酪一應俱全，非常豐厚。洗漱換衣都有人一旁陪侍，乃至另有胭脂水粉拿過來，幾近令人健忘是在窮荒大漠裡。

“這裡是徹徹兒山，我們一起向南，大抵四天便能夠到天朝的大寧府。那邊有大明駐軍。” 鄭宗誠迎著陽光，略略眯了眼睛，細頎長長的眼睛成了一條縫兒：“你有文書在身上嗎？”

****************

蓮花看著他頎長的雙眼，誠心的目光中儘是焦心，不假思考地點頭：“好！”。甚麼也不及帶，蓮花捧起桌上的琉璃寶塔藏進懷裡，就跟在鄭宗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