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跑路的滋味(2)[第2頁/共5頁]

等把白紙上的粉末颳得乾清乾淨了，乃至連白紙都將近刮破了以後，他將壓管套在了針筒內裡，拿起了麵前那瓶純潔水，翻開蓋子，把針頭放了出來，右手中指和食指夾著壓管兩邊，拇指抵在壓管上方，極其諳練地緩緩抽動著針管。純潔水也隨之漸漸注射進了針筒內裡，到了大抵三分之一的位置。老鴰子把注射器拿了起來，舉在手上，用左手的食指輕緩而又有節拍地彈著，讓純潔水和白粉充分地異化在一起。

這個早晨的三年以後，將軍兩兄弟的第一家分店開在了我們市最繁華的地帶。而將軍開業後不到一個月，老鴰子在一個淩晨，吸毒過量死在了無人的大街上，他的身後另有七十多歲的老父親、老婆和不滿一歲的兒子，以及他的洗車行。

明天上午，三哥親身去了一趟河邊的那幾家旅店，報警者公然是此中一家旅店的老闆娘。但是她也並不清楚事發當晚的詳細環境，隻給差人說了河邊有人打鬥，差人來的時候，統統人都走了，除了滿地破裂的玻璃瓶，未曾留下任何值得一查的證據。

頓時，我和小二爺就驚呆了。

那天玩牌的是明哥和將軍兩兄弟，另有一個又黑又瘦的陌生人。

我和小二爺萬分獵奇地看著老鴰子的統統行動。

實在，我模糊約約已經猜到了老鴰子要乾甚麼了，但是獵奇心使我決定留在這裡看看。

那一夜我睡得非常苦澀。

“啊！”的一聲，老鴰子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臉上帶著一種莫大的滿足與溫馨，仰著的上半身也緩緩躺了下來，拿出一根捲菸點上，深深地吸了起來。

老鴰子脫下了褲子以後，暴露了兩隻瘦骨嶙峋一樣充滿了針眼的大腿。

聽完了統統顛末以後，我感受兩世為人。

如果不是親目睹到，你絕對設想不到一小我的手上凡是有血管顛末的處所都充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就像是本應長在臉上的麻子長在了手臂上。此中有些冇有紮好的針眼還凝固著不大不小的血痂，遠遠看去，就像是無數隻細藐小小的紅色蟲子把頭鑽進了肌膚內裡，而一部分的身材還暴露在內裡一樣，極度噁心可駭。

分桌坐下以後，老闆過來敬菸了，老闆的打扮和藹質都和將軍有些像，就是冇有那一條拇指粗的金項鍊，一看氣質絕對不像是在這類鄉野之地開個餐館的本地農夫，倒是很像社會上的大哥。

飯菜早就安排好了，各種菜式都是用土色土香的鄉間大瓷碗和土缽子裝著的，桌上幾盤土缽子內裡裝的不曉得是甚麼肉類，或黑紅或白嫩，在大蒜、香蔥和幾個紅尖椒的裝點下油光發亮，土缽子上麵的小火爐炭火正旺，一陣陣的香氣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