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劉備擲金[第2頁/共3頁]

“民氣。”胖大青年語含深意，豎起手掌。

牽招？

“耿兄言之有理。又或許，他是怕我先知而悔怨。因而拿到金餅後，方纔說出真相。”

待到興儘，三人抵窗而眠。

“豎子爾敢！”耿雍肝火沖天，一把抓住韁繩。

“可也。”劉備感覺風趣：“賭資為何？”

“賢弟，你怎就信了？”耿雍其實在惱本身。為何要放手放他拜彆。財帛事小，被騙事大。劉備涉世未深，如果以受挫，耿雍又當如何自處？越想越急，越急越惱。隻覺愧對老友。

翌日，商船早早拔錨，駛往老鴉渡。

站在一旁的耿雍，看了看劉備，又看了看遠去的牽招，不由一聲長歎。以他的經曆，人、馬、金，皆失。想必少年的名字，都是隨口誣捏。本日一彆，北地再無此人！

老讓他占便宜。

印象中，代價和俸祿成反比。四百石四百萬錢，兩千石兩千萬錢。買一個縣令都要四百萬！這賣馬的二十萬，真叫杯水車薪。

“馬有疾？”耿雍又詰問。

“毫無馬腳，為何不信？”劉備兩手一攤。

“涿縣樓桑村。”劉備怕他嫌路遠，又道：“可先去鬆林津，一同乘船返家。”

滿是些閒聞軼事，奇談野趣。所謂的扯閒篇，也不過如此。

“作價多少？”劉備笑問。

“好馬。”劉備忍不住讚道。

耿雍更是點頭感喟。此事一出，興趣全無。

恐怕耿雍禁止，牽招這便打馬拜彆。剛行一半，又大聲問道：“你家在哪，再說一遍！”

“賭甚麼？”劉備笑問。

對啊。既要去京都洛陽，賣了馬還如何去。

“好，我就跟你賭一賭民氣。”劉備與他重重擊掌。

和張世平草草聊了數句，這便拉劉備分開。

敗興而來，興儘而返。

“何不去馬市？”瞥了眼散落在老樹四周的浩繁馬糞，耿雍詰問。作為商賈以後，他感覺事有蹊蹺。因為從散落的馬糞就不丟臉出，少年已滯留在此處很多光陰了。

劉備確是蕭灑。

“記下了！”

“無疾，有傷。”少年指著另一側馬眼說道：“左眼已瞎。”

“……”耿雍語氣不由一軟：“愚兄忸捏，不知你竟如此想。但是世道民氣，卻讓人絕望。今之經驗，何其貴！”

少年頓時起火：“騙從何來？”

少年說，夫子或另有他用。

莫非……是去求官？

“涿縣城南十裡，陸城亭，樓桑村！”劉備大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