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風論道[第2頁/共4頁]

白叟悄悄揚了揚手中的書冊說道：“可曾讀道家五千言？”道風定睛一看，白叟手中的書卷可不就是品德經嘛，心想明天是逃不疇昔了，旋即答道：“昔老子西出函穀關，渡函穀關令尹喜公，著《品德經》共五千言以授之。《品德經》為道家之宗，小子何能交臂而失之。”白叟又道：“開篇‘道，可道，非常道。’此為何意？”道風淡然一笑，顯得自傲安閒回道：“五千言開白話道，此指宇內萬物生滅循環之法，再言道則指論述之意，則此句可釋為：六合生滅循環自有其法，人可述之；然六合之法並非恒古穩定，亦難知此時所述之法是非下刻六合之法也。”白叟聽罷，一時驚奇。隨後更是興趣盎然地詰問道：“小兄弟可否臚陳何為道？”道風接道：“敢不從命？佛家重緣，以為萬事人緣而起，又人緣而滅；道家則重道，以為宇內之事皆有定命，乃因果而至。小子本日欲往海市，父老亦是如此，此為因，我二人在此相遇，此為果，天道稀有可見一斑。而天道非恒古穩定也，此時之果亦非知是下刻之因，茫茫人海，若再遇父老，現在之果便是其因也。”道風言畢，白叟已是正襟端坐，不複之前考較長輩之意，連稱呼也不經意間竄改了：“小友亦信天數運氣？隻是這天數運氣但是由鬼神而定乎？”道風俄然哈哈一笑，答道：“命數自是由神佛所定，隻是這神佛不在廟觀當中，亦不在靈霄之上，乃在乎民氣當中。今有人敬神佛而積善行德，天命自惠之；反之，心無神佛，縱慾妄為，命數又何可恕之乎？天道變數在乎神佛更在乎民氣也。”老者聽罷，一時無語。

時至中午，海市的馬路上還是擁堵不堪。十字路口前，一輛玄色凱迪拉克SUV緩緩愣住，後座眼鏡男與道風並肩而坐。第一次坐車，道風倒顯得有些不太適應，所幸眼鏡男顛末專業練習，本質極高，不會對他投來非常的目光，隻是車內氛圍還是略顯難堪。道風故意談些甚麼減緩一下，便問道：“先生如何稱呼啊？”眼睛男回道：“免貴姓趙單名一個誠字，您就叫我小趙吧，我是陳總的私家秘書。”道風心中暗自打趣道：“我這師兄還真是個誠懇人，貼身秘書竟然是個男秘書。”又問道：“那誠哥是如何曉得我就是道風的呢？”趙誠笑答道：“道風先活力質卓然，立於人群如同皓月當空，何況我又有先生的照片，自是熟諳。”道風聽罷，看了一眼身上的長袍心中苦笑道：“可不是嘛，就我這身兒，不曉得的還覺得我是從哪個古墓裡爬出來的呢。”趙誠到底是個聰明人，一見道風一臉的苦笑，便曉得道風心中所想，忙彌補道：“道風先生不必多慮，現在海市古風騷行，年青人都愛著漢服出行，何況平心而論，我感覺道風先生這身打扮甚是都雅，有種……有種仙氣。”道風自是不會真的在乎這些，聽罷哈哈大笑道：“那還真是感謝誠哥汲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