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3頁/共4頁]

半緣君含笑道：“長留城這麼大，女人進了我的畫館，也算是你我有緣。如許吧，女人遠道而來，我就當儘地主之誼，請你嚐嚐本地好菜，然後再陪你去象庭，如何？”

東裡長瞥他：“不該探聽的，彆探聽！”

“你們好都雅管畫館，不得懶惰。”他叮嚀道。

“女人想畫甚麼？”

“一頭黑熊，脖頸處有一圈紅毛。”靈犀回想著西山那頭熊羆的模樣，估摸他二舅應當長得和他差未幾，“塊頭特彆大，毛茸茸的，圓頭，小耳朵……”

靈犀感覺甚是好玩，俯身打量小白鼠，奇道：“養老鼠來看家，這倒有些意義。”

靈犀問道：“這些畫，都是你畫的？”

“挺好。”靈犀甚對勁，“鄙人頭寫上‘如有知情者，可得百金之酬。’，照著如許多畫一些。”

實在不太懂此地人的好惡，靈犀收起畫：“那我去看看。”

“這些畫我都不要，我想你另替我畫一幅。”

靈犀循聲看去，扇麵上是一幅桃花臨水圖，圖中水亭上有一人，寬袍大袖，扶著額頭作眩暈狀。她隻得將扇子放回桌麵，畫中人出了水亭，竟然另有工夫折下一支桃花，才躍出扇麵。

踏上青墨石板，作為一個異村夫，靈犀行在熱烈的街上，看著兩旁琳琅滿目標商店，一時有些發怔。人海茫茫，她又該從那邊找起呢？

半緣君接著問道：“要甚麼神態呢？”

“在這兒呢，女人彆扇，頭暈……”纖細的聲音從她手中扇子上傳來。

“你頭一遭來長留吧，連象庭都冇傳聞過。”

不知何時回過神來的莫姬淡淡道：“我感覺是圓毛，從技藝上……”

“嗯。”

這體例甚好，緝拿說到底不也是尋人麼？靈犀心中大喜，隨便擇了家畫館，抬腳就進。店內不但牆上掛滿了畫，還設稀有道屏風，每個屏風上也都是一副畫，或潑墨山川、或仕女遊園，或花鳥蟲趣。桌上擺著數十把展開來的紙扇，也是畫兒。靈犀順手拿了一把，扇了扇，左顧右盼地張望道：“有人嗎？”

“他沐浴可比你講究多了，重新到腳，每根毛都得捋順了，一點結也不能打。”東裡長慢悠悠地喝著茶，斜了夏侯風一眼，“哪像你，一下水就跟上刑似的，恨不得拿泥巴乾搓。”

“你領我出來，我付報答便是。”靈犀道。

“我急著找這頭熊羆，天然是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