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旅話[第1頁/共6頁]

金總眸子子差點掉出來。

“難怪我爺爺冇有姨太太，這是真愛。”求嶽揉著笑酸的臉，“我奶奶也挺有種的，當時候敢這麼乾的女孩子，未幾吧？”

求嶽乾脆把他摟在懷裡細看：“還嘴硬？剛纔就感覺你他媽很奇特，老歪著腦袋跟我說話。”說著朝他臉上覷：“同道你扮裝了？你眼睛上擦的甚麼東西？”他看露生臉紅得敬愛，作勢要嗅：“你擦了粉？”

求嶽壞笑道：“我說我本身私奔，我說你了嗎？”

在甚麼山頭唱甚麼歌，露生說得有事理。現在的金家今非昔比，這一去，做得好了，是東山複興，做得不好，就是遺人笑柄。治家如治國，好與不好，不是一人兩人成績，要看可否平伏部下這麼多顆民氣。

“哪邊近？”

“也算，也不算吧，正頭公主是娘娘們養的，我們老太太是貝勒的閨女，不過也高貴。”

露生點頭道：“美人巨眼識豪傑，格格的目光不差，太爺也是真有交誼。當初多少人笑話格格私奔，可我內心很佩服她敢愛敢恨。”他看一眼求嶽：“她和彆的女孩兒不一樣，知書識理，肚子裡多少文章，自小就給少爺請的太傅來教養，也隻要太爺疼你疼得胡塗了，信你是病得這麼傻！”

兩人各據一角，露生隔動手帕嗑鬆子兒，求嶽把腳蹺在窗戶邊上，手裡看著報紙，聽露生說閒話。

“那她如何想起來嫁給我爺爺？”

黛玉獸卻要拿勁，慢悠悠將兩麵簾子放下來，又在臉上蓋一個手絹兒：“乏得很，這一起要走大半天，你彆猴在那邊，養養精力不好麼。”

和他設想得一樣, 淞滬抗戰獲得大捷, 上海還在打著，日本人像條死狗咬著不放。

“誰瞥見？鑽個頭瞥見？你還真成黛玉了三貞九烈的？”金求嶽硬拽著他，“我不鬆。”

總而言之，是要撐住了金少爺疇昔的人設千萬不能崩，不求斯文文雅，起碼得有底線。

他不愧是群眾的藝術家，一人分飾多角，不消神采，隻用聲音，景象再現活矯捷現，金總聽得笑噴。

倒是來度蜜月的。

兩人依偎著，瞻仰馬車都麗的穹頂，心中都有些感慨。車內暖洋如春，近聽得馬蹄踏雪而過，也像踏過春草，是接連不竭的細碎的清響。

兩人幾近是臉貼著臉，露生內心又急又怕，眼淚也出來了，四腳並用地亂蹬：“外頭就是趕車的，你在這裡做甚麼？鬆開我！”

全中國的反日情感空前高漲，金求嶽是個合格的憤青，當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