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甜瓜[第1頁/共5頁]

金世安聽出他話裡嘲笑之意，倒也不感覺尷尬，歸正他從小就冇文明，野雞大學純屬鍍金。金世安嘿嘿一笑：“懂個屁，不上學的將軍多得是！兵戈還問你是哪個大學畢業嗎？”

露生點頭笑道：“這話有理，我隻盼著你有朝一日真能馳騁疆場，給我們金家光宗耀祖，當時我學梁紅玉，給你伐鼓去！”

露生猶有些怯意：“這讓我如何說？萬一說錯了，豈不是教壞了你？”

媽個雞，初中汗青，金總還是懂的，蔣宋孔陳，四大師族惹不起。秦燁很有目光，抱了一支將來將要漲停的股票。

金忠明在旁麵色沉肅：“是我教誨無方，他現在顛三倒四，怎能配得上萱蕙。鼓樓兩間商行，文書都在這裡，隻當給萱蕙添妝罷。”

金世安笑著坐下：“就是要你把我教壞了，真正的買賣流程不消你管，我會去問我爺爺，你先把你曉得的都說出來。”

而新中國離他另有十幾年，真難過。

露生拗道：“你瞧不起我是伶人，不肯帶我去，是不是？”

露生倒仰著笑道：“這算甚麼？您又不是冇見太小時候張媽打我，哪次不比這個狠？我不是還是唱戲嗎？”

金學弟重托，白學長豈敢有負，白學長夜夜苦思冥想，將當今工貿易界的大抵環境，凡本身所知的，縷了十幾張圖表來，日日與他講授。兩人芙蓉蔭裡，薔薇花下，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下課了還各自選修，白露生同窗選修藝術體操，金世安同窗選修近代史。

金世安給他說得一臉懵逼：“不是這位同道你思惟騰躍很快啊？彆扯淡了，念下一篇！”

在甚麼山頭說甚麼話，80年代下海，90年代炒樓，兩千年炒股，一零年玩對賭。學做買賣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先體味核心，再體味核心，露生固然不做買賣，但他跟在金少爺身邊近十年，對商界這塊是不知底裡也知外相。

梁紅玉本是名將韓世忠的愛妾，巾幗英豪。韓世忠保家衛國，梁紅玉為他擂鼓戰金山，乃是百世流芳的嘉話。崑曲京腔常以此節做戲，露生隻是隨口說了，說完卻覺耳熱――他和金世安，算哪門子的世忠紅玉？

“內戰是內戰，”金世安蹙眉，“你不懂，我是怕內裡打出去。”

大師都感覺金家冇甚麼希冀了，不知是不是為著這個原因，上麵彷彿也對金忠明放鬆了很多，並無專員前來榕莊街訪查，周裕受命去金第宅窺測了幾次，喜滋滋地返來稟報：“齊鬆義還是出門看買賣，老陳述家裡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