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第2頁/共3頁]

淺顯躬身施禮時易夫子頓時變成了一副堂堂正正嚴師的神情:“嗯！走，內裡請。”二老在前淺顯在後向正堂大屋走去。

走出來兩間通透的室內擺放著五張方桌，桌下四條條凳，每桌能坐八人。桌子還算講求用黑漆漆過，桌麵磨的亮光，凳子粗陋以圓木破開加了四支彎曲折曲的凳腿，有的竟用陳舊的繩索綁著。翻開掛著黃燦燦的精銅鎖的大門，進到裡間三壁書架上堆滿了文籍更有幾卷竹簡木櫝放於書架的頂端。南麵靠窗邊放一張桌子，上有紙墨筆硯。兩人拉出椅子相對而座。

“今上帝要的還是來看看你的身表近況如何？捎帶的帶這孩子來見見你。這孩子是你那愛徒小柳子的徒兒，因為身材的啟事想求你傳受文宗的樁功。淺顯還不過來叩首？”葛老耍了個心眼，這頭如果磕下意易夫子就是不想教淺顯也得捏著鼻子認下。淺顯多聰明的人啊！也不說話立馬雙膝跪倒施禮道“見過師公！孩兒有禮了！”

“恩！好孩子。聽你說你還會廚藝。這豬腳不會是吃的吧？另有明天晚餐就交給你了！灶房在西廂，你去掙桌酒飯，我與葛老同飲幾杯。飯吃好教你。”易夫子說道。曉得易夫子要坑淺顯，因為要求著人家葛老也不好說甚麼，隻好摸出幾兩散碎銀子趁拉淺顯手時給了淺顯說:“去吧！看看有甚麼吃的，我和這窮鬼聊會，飯好來叫我們。”

離的老遠就瞥見孤零零的一座院落。正中三間青磚紅瓦的大瓦房，寬廣敞亮。東西兩廂低矮陳舊的茅草屋柴門小窗不知幾經風雨滄桑。一圈蒼翠班駁的籬笆環抱，想來是有人不時修補。有籬笆無柴扉的院子令人獵奇，“葛老這家如何冇院門哪？是被人偷了去還是給大風颳走了！”淺顯問道。

“起來，起來！你倆彆想搭個台子就想讓我唱戲。我們還是按端方來！你徒弟充公你入宗吧！”易夫子麵東肅立頓首三躬身轉向淺顯問道:“你可願入我宗門守我宗端方？”

這院落裡的瓦房是在這學習過的人和正在這學習的孩子的父母和夥建的，東西兩廂的草房則是易夫子本身所建。現在這裡三十多個門生，學費微薄，不說最貧苦的還要夫子佈施，大部分也隻是給教員帶來一天的飯食罷了。因此經常不見葷腥，自是盼著幾個老友帶來酒菜好祭下五臟廟，喂喂腹內饞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