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危機四伏5[第1頁/共5頁]

樂之揚心頭一跳，凝目諦視，但見耿炳文個子不高，體格健碩，一部濃須已然斑白。耿炳文也不起家，略略點頭。梅殷又指他身邊一個美妙公子，笑道：“這一名是耿大人的公子耿璿，寶輝公主將來的夫婿。道靈仙長，你們年紀相仿，無妨靠近靠近。”

“哪兒話？”蜀王連連擺手，“今兒遊宴集會，大師但圖一樂，不拘甚麼見地，說得風趣，就是好的。大師如有調皮話兒，本王還是洗耳恭聽。”

朱高煦貴為皇孫，美女金帛，予取予求，本想此時出口，樂之揚萬無不允，誰知這小子東拉西扯、纏夾不清，不由得性子發作，破口痛罵：“狗羽士，你他孃的是聾子麼？”

“切過的雞，那就是白斬雞了。”

樂之揚聽席應真說過皇族人物。朱元璋子孫昌隆，共有二十餘人，蜀王排行十一，單名一個椿字，此人賅博洽聞、性好文學，管理蜀中多有善政。隻見他站起家來，扶起兩個侄兒，問道：“四哥還冇來麼？”

正自不得方法，忽聽道衍笑道：“方大人所言差矣。和尚羽士又如何？道衍不敢說專精儒學，倒也讀過四書五經，但不知，方大人飽學通儒，卻又讀過幾本佛經？”

朱高煦聽得一呆一愣，耐著性子說道：“不是雞，我說的是姬妾。”

“不錯。”方孝孺傲然道，“百善孝為先，孔教以孝道治天下。”

“這個麼？”樂之揚硬著頭皮說道，“大略看過兩本，專精卻說不上。”

世人說談笑笑，進了一間花廳。廳中來賓湊集，一個華服男人高居上首，白麪短鬚，年約四旬，梅殷坐在他的身邊說話。瞥見世人，華服男人笑道：“二位賢侄來了麼？”

世人無不奇特，方孝孺問道：“仙長此話怎講？”

老者一臉惶恐，連連打躬作揖，冇口兒說：“不敢，不敢……”蜀王看他一眼，笑道：“二姐夫你冇問，我也冇說。這位先生姓郭，大號爾汝，是我王府裡的樂工，琵琶之妙，冠絕岷峨。”

“可巧，可巧。”徐輝祖撫掌大笑，“梅駙馬剛纔說到你呢，說你年紀悄悄進入東宮，少年得誌，前程不成限量。”

“甚麼？”樂之揚大驚失容，“殿下不做雞，要做女人？這可大大的難辦了，戔戔隻是羽士，不是神仙，男人變女人，我可冇這個本領。”

這一番話極其刻薄，道衍低頭垂目、神采陰沉，朱高煦倒是按捺不住，厲聲叫道：“耿璿，你為何出口傷人？”

方孝孺“哼”了一聲，粗聲粗氣隧道：“恕我冒昧，方某問的是儒家典範。四書五經以內，仙長專精哪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