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憐子[第1頁/共6頁]

他沉著聲，和順地問我說：“你討厭我嗎？”

他的聲音輕柔的，我彷彿被托了起來，輕飄飄躺倒雲端裡去了。他湊過來要親吻我，我今後一縮，躲開了。

他對上我存眷的目光，挑眉一笑，暴露潔白劃一的牙齒，調侃我說：“我有那麼都雅嗎？讓你目不轉睛。”

北冥空詭譎一笑，說：“你給我揉揉肚子，我奉告你。”

他正凝睇著我，那雙眸子通俗如歸墟，蓄藏萬千，卻波瀾不起。兩相對望，我隻感覺他驕陽般暖和的目光都要把我化成水，也吸進他的歸墟裡去，再不敢望他了。

他自說自話道：“你知不知，你看我的時候老是臉紅。”他邊說邊伸手撫摩我的臉頰，我側過臉躲開，他的手撩過我的長髮，手指從髮絲間滑過了。他誠心腸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不關鍵臊，我是至心想娶你。”

羞煞人了，我隻想快點把這話揭疇昔，鎮靜地用手指頭沾了口水，胡亂幫他搽了搽眼角的傷。

我的心突突猛跳，那裡還說得出話，隻能垂首不語。

我看到他左眼角有些發紅，用心扯開話題說：“你眼睛那如何了？”

北冥空說：“不，阿誰斷腸酒很奇異，每一口的滋味都不一樣，有酸有甜，有苦有辣，有喝了讓人想大笑，又有喝了讓人想大哭，另有喝了滿身熾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幸虧又有喝了像掉進冰窟裡似的，一熱一冷倒也中和了，我一時胸中似有壘塊，又一時內心難過如有所失。歸恰是千滋百味，說也說不清，我越喝越上癮，把本身的一瓶喝完了，忍不住把惡賭鬼還冇喝完的半瓶酒也搶來喝光。

“那最後你們誰贏了。”我獵奇問。

我困得睜不開眼，曉得他的手撫摩到我的臉上來，他在我眼睛上吻了一下，臉頰上吻了一下，又咬上我的唇，熾熱纏綿，手探到被子裡來解我的抹胸，我被他口裡的酒香又醉暈，甚麼也不曉得了。

我刹時明白他的意義，真是個輕浮無行的蕩子，我說：“這可夠了，我要回家。”

我說的含混，他倒是聽清了，撫摩著我的頭，說：“離垢乖。”

他暢快地笑了起來，繼而解釋說：“我冇和她結紅繩，是她從月下老兒那得了根紅繩，找我說我是大鵬的後嗣，她是鸞，我們連絡能生出強大的後代，非要和我在一起，胡攪蠻纏的，講不通事理。我是怕了她，隻好搶了她的紅繩落跑。鳳麟洲上遇見你，我就物儘其用了。”

北冥空就坐起家來，抱住我說：“這是你第一次對我笑，你再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