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獨步

第七章:一生[第1頁/共4頁]

李姐姐冷冷說:“隻是個僻陋的地點,政教未化,不聞‘巴人訟芋田’?渾厚民風是叫三王子見笑了。”

李姐姐說:“不是,三王子他如何會叫我膩煩。”

李姐姐聞言,瞪大了眼看三哥。

李姐姐撫摩了下我的臉,歎了聲氣,說:“我來南海前,已徙居江南多年。我有三怕,是以不敢複履故鄉。”

我問:“姐姐你怎不歡愉?是我三哥說話又惹你膩煩了嗎?”

風荷舉,她這個行動仿照得真像,我彷彿看到了一朵風中搖擺的荷花,活矯捷現。

我龍鱗上現在有十三道細紋,也就是說我有十三歲了。屈指細算,三姐分開南海去東海已有六十年,她本年恰滿十五,及笄之年,笄禮會在東海停止。

三哥東風一樣暖和的聲音問:“三怕甚麼?”

三哥持續說道:“固然,‘心驚’二字終是免不了的。等子規啼紅了杜鵑,我采擷了奉與女人簪鬢,屆時二花交相輝映,老是要驚煞旁人的。”

李姐姐微微點了下頭,口氣卻不見鬆緩,冷冷酷淡說:“她是不易,‘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斷交’,司馬相如倒是孤負她了,終是男人薄倖。”

“三怕巴山夜雨霖,窗外淅瀝瀝的雨打芭蕉。”

我說:“姐姐,那你如何又皺眉頭?我常盼著你能高興,你是有甚麼不痛快的事嗎?”

三哥意味深長一笑,說:“人間男人並不儘都如此,我便不學他。”

三哥見她如此,更壯了膽,說:“我們泛舟彩雲間,縱酒高歌與老猿相和,輕舟過萬重山,兩岸美景,詩債好還,再歡愉不過了。至若夜雨霖霖,我們蕉窗剪燭,燈下對弈,自當也不覺長夜漫漫了。”

我不由歎了口氣,俄然感覺本身像海上的浮木,鼓起了一種無所適從、無可何如之感。想和李姐姐感慨,卻瞥見她一副眉頭深鎖的憂愁模樣。

三哥問:“不知是哪三怕?願聞其詳。小王雖不自量力,也一定就不能替女人排憂解難。”

我蜜語向她道:“當然要操心,我三哥他捨不得你不高興。”

我聽了心花怒放,歡騰說道:“我也要去。”真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即飛去。

學的第一個行動叫“風荷舉”,李姐姐曲折起左膝,把左腿舉高來,抱住在胸前,僅用右腳點立在水麵,微微的海風吹來,她的身材就跟著風向傾斜去。

李姐姐語氣非常憤怒,說:“文君新寡,夜奔相如,輕浮如此,竊覺得恥,實不敢苟同其人。”

三哥淡定地持續說:“司馬相如離蜀赴長安時,曾題橋柱曰:‘不乘赤車駟馬,不過汝下也’,他身後,天子還從他家中取到一卷談封禪之書,足見這是個頂冇骨氣的文人,我讀書可不學他邀功名,做那等恭維阿諛的文章。巴蜀之地,小王還未曾踏足,不知今後可有幸請李女人領我遊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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