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北冥空[第1頁/共4頁]

李姐姐聽成夫人提起舊事，也一笑，又說：“夫人還記得當年向我感喟過那十隻下落不明的岐陽石鼓嗎？”

成夫人不住點頭，說：“這個天字號膽小妄為的，倒也是個雅人。”

黃衫少女大喊說：“啊呀！甚麼東西飛疇昔，把我們的船給突破啦。”

李姐姐又笑了，我從冇見她像今晚如許高興過。

我坐的處所靠近右邊船窗，窗戶本是翻開的，我忍不住翻開一點簾子往外看，卻也冇看到甚麼，一時候妙音和一個哭哭啼啼的婦人進船艙來了。

聽到“擒龍”二字，我內心驀地打了個突。

成夫人奇特問李姐姐說：“北冥無忌身後，北冥氏的名號一度在江湖上銷聲，北冥空是近十年纔在江湖上申明鵲起的，老身僻居山林，很偶爾才曉得他，你隱冇深海多年，怎會曉得他？”

班大娘聞言捶胸大哭了起來。

我有點想笑，這個妙音和我差未幾大，竟滿口“小賊”罵人。

成夫人問：“以是你兄弟就和他打起來了？”

班大娘說：“我也知勝算不大，冇彆的體例，好歹試一試。”

成夫人未發話，妙音已大聲號召那人：“來人是班大娘嗎？暫留步，我家婆婆有請。”

聽成夫人話裡的意義是，她和李姐姐之前參議過棋藝，李姐姐輸了，把張顛的《肚痛帖》送了成夫人。

成夫人奇特問：“甚麼叫做‘應當是有兩小我’？”

成夫人會心一笑，介麵說：“他日再請教你的棋藝，再下三局，你贏我，張顛的《肚痛帖》便還給你。”

妙音插口說：“嗯，這個叫做‘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成夫人瞪了妙音一眼，不過成夫人總給人暖和慈柔的感受，這一瞪也並不讓人感覺有多峻厲。

成夫人又說：“你們如何惹上他了，這是起了甚麼爭論？”

妙音奉告大師說：“又跑疇昔了一條狗，哼，是一條臭狗。咦，婆婆，後邊又有小我駕雲來了，這個我熟諳，這個彷彿是惡賭鬼的渾家班大娘。”

班大娘忿忿說：“他那種本領，那種脾氣，誰敢去惹他？哎呦，我是造了甚麼孽，命這麼苦！”說著又嚎啕起來。

岐陽石鼓，相傳是周宣王期間的刻石，一共有十隻，石鼓上鑿刻的筆墨獨具奇彩，可謂書家第一法例。

班大娘吸了吸鼻涕，把眼淚一抹，斂容說：“抱愧打碎了夫人的船，這事情要從我阿誰不爭氣的丈夫提及，死鬼賭癮犯了，把我母親給我的捆仙縛魔綾偷去下注，和北冥空賽甚麼腳力，挨千刀的，兩個連跑了七天七夜，我那胡塗丈夫生生把雙腿給跑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