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金雕、綠海龜[第1頁/共4頁]

上個月十五，三哥帶我和三姐來海上觀月，三姐即興詠歎了一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他倒不著惱，還是笑嘻嘻麵孔，說：“我媽媽想要一個女孩兒，你來做我的mm吧。我十四歲，比你大九歲，你叫我哥哥。”

三哥哈哈笑了，三姐就氣惱我，皺著眉罵我粗鄙，是個農家婦。

他臉上竟有了不美意義的神情，說：“有個朋友招我喝酒，我本來籌算捉你當我的坐騎，趕去赴會來著。”

我揮了揮爪趕它走，它不但不走，還用嘴巴咬住我的一根指頭，我感覺又好氣，又有些好玩。我吐人言說：“我要去東南邊的無人島。”它鬆開了嘴，朝我點了點頭。我心下一喜，這隻綠海龜曉得人意，我能夠請它去幫我取衣服，它有龜殼庇護，不消怕那隻金雕。

我將臉貼在光滑的龜背上，想起教引嬤嬤給我講過的故事：相傳在上古期間，共工把支撐六合的不周山撞斷了，天上破了個大洞，女媧娘娘就斬了巨龜的四足來支撐四極，用龜殼燒煉五彩石，把天上的洞穴給補了。我們南海冇有五彩石，珍珠和珊瑚倒有很多，我好久之前就胡想著要用一副大龜殼來燒煉珍珠珊瑚。

我回絕說：“那也不可。”實在聽他講得那般風趣，我是很動心的。

平常就是大鯨魚瞥見我，也要躲得遠遠去，這隻綠海龜體軀龐大，看模樣活了很多年初，這麼冇眼力見的。它如果平時來和我玩耍，我倒歡迎，現在心頭煩惱，冇情感理睬它。

他不客氣地說：“剛纔若不是怕弄殘你，能讓你逃掉？”

我說：“你變回金雕，自個飛去不會啊，真笨！”

三姐說：“所謂‘不有佳詠，何申雅懷’，文人雅士見了美景需求吟詩作賦，歌頌一番。”

他聽我這麼說，彷彿鬆了口氣，說：“你擔憂這個！我們天山上冇水？我們那有個明珠似的湖泊呢！是融雪堆積成的，湖水晶瑩清澈，四周有群山環繞，你喜好，我能夠再變成巨龜帶你遊水玩。這個季候，湖邊長滿青草和鮮花，我還能夠摘花給你編花環戴。比及了夏季，山上積起皚皚白雪，日光照著雪山，照著湖水，山光水光交相輝映，彆提有多美了，到時候我帶你滑雪玩。”

我把臉在綠海龜光滑的殼上摩挲來，摩挲去，越想心越癢，忍不住在龜殼上親了一口，心想我要如何才氣讓綠海龜把殼送給我呢？

“我媽就獨我一個兒子，她說我像我父親，老是叫她活力，說我如果個女孩兒就好了。”他撓了撓頭髮，彷彿他媽給他出了個大困難，又說道：“我總冇體例變作女孩呀，冇何如，隻好給她找一個了。我看你就挺好，胖嘟嘟，白嫩嫩的，很敬愛，你來做我mm吧。我們天山上的月景可不遜南海的，現在到山頂上去，能夠瞥見潔白的大玉輪在蒼茫雲海裡穿行，那種雄渾廣寬的美，你必然冇見過，我還能夠給你吹篳篥聽。你在這裡單獨遊水，有甚麼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