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1頁/共6頁]

李寬道：“宮城此時情勢不明，為免兩位殿下遭到涉及，不如在此稍候，由臣先去刺探一二。”

賀泰：“你救了我們的性命，何罪之有？”

賀泰有些慌亂：“那、那我們現在從速回城去看看！”

“父親的身材每況愈下，卻因懷念故太子而遲遲未立儲君，你們洞察了他的心機，特地設法讓大哥的函件能夠被父親瞥見，勾起他的憐憫之心，大哥那幾個兒子，又的確是無能，幾方合力鞭策之下，大哥公然就回到都城，走得一步比一步穩。不知從甚麼時候起，父親對我，垂垂冇了讚美之意，反倒是諸多抉剔，直到陳無量案浮出水麵。”

賀泰皺眉：“他在說甚麼？”

薛潭順手從他懷裡搜出一條帕子，往盧容嘴巴裡一塞，平靜了。

戶部尚書張嵩是兩朝老臣，更是個暴脾氣，老爺子鬚髮皆白，嗓門還是宏亮，周瑛那頭話音方落，他冇有周瑛兜兜轉轉的好耐煩，立馬直言不諱：“殿下，恕老臣直言，您這一步，走得實在昏聵！殿下自封王以來，仁厚孝敬，朝野有目共睹，何故到了現在，卻將本身辛辛苦苦運營的清名毀於一旦！”

但是齊王還來不及歡暢，程悅就倉促闖出去了。

說實話，這些年，齊王拉攏民氣的事情的確冇少乾，朝中為他說話的也大有人在，像禮部尚書盧容，因與齊王結為後代姻親，也已經成為鐵桿的齊王黨。更因齊王娶了宋氏的女兒，一樣有很多世家站在他那邊。

李寬卻道：“衛王說得不錯，齊王運營已久，說不定已經打通了北衙四軍，殿下不能不防！”

世家門閥軌製聳峙數百年不倒，曆朝曆代每任天子都試圖壓抑世族的權力，但是因為世族在財產和學問把持上享有的上風，豪門出身的官員寥寥無幾，朝中過半官員都是世家出身，他們與皇權的博弈從未停止過，兩邊老是在相互製衡又相互讓步的門路上盤跚前行。

走到這一步，兩邊已經是退無可退。

但包含周瑛在內的很多人，也早就看出來了，如果文德帝想立齊王，在賀泰冇回京的時候就已經立了，不至於這麼多年遲遲未決。

賀泰神采一鬆：“我還當是甚麼事，事急從權，你冇有順從亂命，這纔是忠義之臣！放心吧，陛上麵前，我會為你討情的。”

以是旁人見賀僖言行舉止渾似道門中人，壓根就不會想到他在扯談。

張嵩：“殿下，現在當務之急，是請出陛下來主持大局，若衛王當真謀反，魯王當真已經身遭不測，擔負起平叛重擔的，唯有殿下一人，殿下何必還在這裡與我們糾結這些陳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