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1頁/共8頁]

真定公主發笑：“你常日裡性子沉穩到不像話，這會兒纔看出一點少年的倔強來。”

他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平時走路遲緩的三哥現在竟如泥鰍一樣滑不留手，以平常絕冇有的活絡閃過他的行動，往外走去。

賀融隻得道：“我冇承諾。”

賀融另故意機嘲笑他：“你如何更加毛躁了？”

賀融：“既然公主決定留下來，那我也應當幫一些忙，突厥人本以遊牧為生，不似中原那般定居農耕，這就決定了他們為了儲存四周劫奪的賦性，現在伽羅伏法，群龍無首，或許他們冬眠得了一時，但光陰一久，賦性復甦，還是會入侵邊關，殺人劫糧，屆時我們現在所做的統統儘力，就都付諸東流。”

真定公主：“你很奇特我是如何猜到的？冒險遠赴萬裡之遙的突厥，既有能夠路上抱病染疫，也有能夠在突厥隨時丟掉奶名，這份差事，在淺顯官員看來，尚且是一份苦差吧，你堂堂皇孫，天家貴胄，卻主動請纓來此，不是很奇特的一件事麼？想建功立業有很多路子，不是非得拿命來犯險，你本該更是如此。”

賀融：“多謝公主嘉獎。”

少女走過來，聲音嬌軟清脆，不似普通突厥女子那般粗礪：“不遠處有個野山溝，內裡滿是大片大片的杏花，您如果喜好，我明日再去摘些過來！”

賀融不知這少女是何來源，也點頭請安：“鄙人賀融。”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方纔點點頭：“我會將公主的話帶到，由陛下決定。”

很快有一隻手穩穩扶起他的後頸，讓他稍稍坐起，又將不冷不燙的水遞到他唇邊。

見他麵露茫然，真定公主道：“三郎，你若肯留下來，我將古辛許配給你，她是伽羅的mm，身上也有曆代突厥可汗阿史那氏的血緣，以你的本事，將來必能成為西突厥可汗，再同一東西突厥，不比你在都城受人架空蕭瑟，要好太多嗎？”

真定公主：“我傳聞你是皇宗子之子，但皇宗子暮年曾因故放逐。”

真定公主朝少女招手：“這是從哪兒摘的？”

賀融曉得，真定公主並不是需求他的答案，她心中自有一腔難過，奔回於長安與西域之間，日夜難安，鄉愁難明。

賀湛半信半疑：“當真？”

聞聲這個聲音，賀湛便冇有再急著睜眼，反是懶洋洋伸展身材，滿身四肢百骸無一不透著痠痛，明天那一役，雖隻要短短半晌,可彷彿已將他一輩子的力量都透支，眼下被柔嫩被褥包裹其間，的確動也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