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頁/共5頁]

這類陳年舊案，與齊太醫本無乾係，他受命來此，隻需看完病歸去彙報，差事就算完成了，那些與逆案有關的坊間傳聞，也隻是過耳既忘，不當回事。

馬宏笑道：“席間有肉有菜，如何還能說不豐厚，賀郎君過謙了。”

馬宏笑道：“不必勞煩郎君了，我們也帶了一些粳米細麵過來，馬車不大，裝載有限，戔戔情意，請郎君笑納。”

賀穆與賀融暗自點頭，馬宏考慮得很殷勤。

賀二郎與賀五郎公然滿載而歸，很多小植物趕著在夏季到臨前囤食品，倒讓他們順手撿了個便宜，野兔和野山雞兩手都快拎不過來，恰好現宰了接待客人，隻不過家裡冇有女仆人，管家賀鬆既要帶著雜役生火做飯，又要幫手號召來客，進收支出，不免有些手忙腳亂。

齊太醫是在逆案產生以後才進的太醫署，當時皇宗子賀泰已經被廢為庶人，百口放逐房州。

父親畢竟是天子宗子，哪怕現在被廢為庶人，身份還是是抹不去的，之前被放逐至此，眼看一輩子都冇有翻身之日也就算了，如果有人曉得天子冇有健忘宗子，還派人過來看望，不免會生出甚麼心機。

在袁氏的哀告下，齊太醫幫賀熙診脈開藥，又叮囑一些重視事項。

此情此景，馬宏也得歎上一聲：“賀郎君這些年辛苦了，小人歸去以後，會照實稟報的！”

齊太醫感喟：“郎君恕罪，此病無根治之法，唯有減緩罷了，稍後我開些藥，還請郎君定時服用，今後有近似症狀，也可持續按方抓藥來調度。”

……

“父親！”

馬宏麵色沉重：“情勢不大好，涼州反了。”

仆人熱忱，來賓恭維，天然是賓主儘歡。

若冇有丙申逆案，賀泰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賀嘉幾個也會各有受封，而非像現在穿戴粗布衣裳，親身為客人奉茶。

……

賀融道：“二哥與五郎也快返來了，想必有所斬獲，我出去看看，順道讓他們將野味炙烤，也好接待客人。”

齊太醫忍不住出聲：“小郎君若不棄，老朽也可為你看一看腳！”

賀泰忙問：“有所耳聞，隻是不甚了了，現在如何？我朝必定大勝了吧？”

齊太醫這才發明，賀融的腿腳不太矯捷。

賀融落馬一事，齊太醫模糊綽綽有所耳聞，隻傳聞賀融帶著弟弟去騎馬，不料馬俄然發瘋，將兄弟二人摔落下來，賀融摔斷了腿，而他弟弟賀虞固然冇有受傷，但因年幼加上吃驚過分，當夜就高燒不退，三天後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