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頁/共6頁]

袁氏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撫宋氏：“隻是家宴，禮數做到了便可，不必過於嚴峻，不然反倒輕易出錯。”

賀穆一口老血哽在喉嚨不上不下。

賀泰比了一個手掌。

天子大感興趣，正要讓人呈上來閱覽，卻聽齊王俄然嗆咳起來，動靜大得他冇法忽視。

他頭也不抬，漫不經心，賀湛忍不住道：“三哥，你倒是波瀾不驚！”

馬宏笑道：“是啊，陛下懷舊，曾有人發起在珠鏡殿後種上牡丹，但陛下不肯，說是看慣了楊柳，換上彆的就不倫不類。”

賀湛離京那年不過五歲，對皇宮的影象早已恍惚，但他這些天在北衙當值，常常需求在皇城內輪值巡守，看很多，便也冇了那份新奇感。

不管如何，天子答應他們入宮赴宴，這是一個好動靜，哪怕隻是家宴。

賀穆合不攏嘴瞪了半天，好不輕易嚥了一下口水，艱钜道：“父親，您如何確認，這就是鐘繇的真跡？”

賀泰翻了個白眼，以示鄙夷。

到了壽辰那一日，賀家人穿戴整齊，坐上宮中派來接送的馬車，朝皇宮行進。

又有宮人吹打，胡姬獻舞，鈴鐺璁瓏，碎玉迴風，雖是家宴，卻因天子在場，宮人內侍們無不發揮渾身解數，力求做到最好。

對於宋氏等人而言，這等場麵無疑令她們目炫狼籍，目不暇接，幾疑到了天宮瑤池。

聽賀湛說完，賀融蹙眉問道：“五百兩能買到鐘繇真跡？”

賀湛苦笑：“父親說是真的，我們幾個都不懂辨認，難不成真要將那幅手書獻上去？”

賀泰也笑：“不必如此見外，你忘了你小時候常調皮的，跟我們捉迷藏，老是耍賴要當藏起來的那一個，我與太子拿你冇體例……”

再看臨安公主等天家貴胄，已是麵色平常，見慣不驚。

賀融正在奮筆疾書，把明天在崇文館落下的功課補上，想要在學士們麵前有個好印象，不是光靠嘴皮子便能夠的，起碼也要上交的策論也要言之有物。

賀僖茫然：“五兩？”

賀湛抗議：“甚麼叫表裡不一，這是好詞嗎？”

宋氏更加侷促，連手心都冒出汗來。

賀融：“你從小就表裡不一，看著純良，實際上一肚子鬼主張，跟你過不去的人，我倒是要擔憂對方多一些。”

臨安公主笑道：“父親心胸四海，連看到一把寶劍，也想到安定禍亂，女兒冇有您的雄才偉略，但求博父親暢懷，就已心對勁足。”

天子無法道：“你定是又浪費華侈了，才巴巴地先討了朕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