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頁/共4頁]

“我看宋蘊那模樣，已經認定是我給他下絆子了，說不定甚麼時候就要對我下黑手，你最好離我遠點，免得被扳連。”

季嵯喝道：“昂首挺胸！大聲點！軍中端方如何教的？”

宋蘊完整消停了。

當天宋蘊冇有再找他費事，估計是被罰得冇有力量了，但賀湛回到家，路過賀融的屋子時，卻俄然冒出一個動機，腳下跟著轉了方向。

季嵯：“宋蘊，當日你祖父要將你送到北衙來，我是不附和的，但你祖父不但對峙，還讓我嚴加管束，你若不想在北衙待著，能夠歸去與你祖父說，我天然不會強留。”

宋蘊冇健忘本身明天捱了揍，他身後幾個世家後輩仗著人多勢眾，又在虎帳裡練過些光陰，便都摩拳擦掌，朝賀湛撲疇昔。

賀融將寫滿字的紙提起來，拿到一邊晾乾，漫不經心道：“曉得啊，就是我讓人去邱家通風報信的。”

但他的好表情止於第二天一大早。

他還記得在竹山縣時，跟兄弟幾個上街趕集，當時賀家家道很寬裕，大師手裡頭都冇甚麼錢，隻能望著那些熱氣騰騰的包子餡餅悄悄潮口水。那會兒他還小，站在鮮肉酥餅的攤子麵前吮動手指不肯走，賀融便哄他，說今後有了錢，必然給他買上十個八個鮮肉酥餅，讓他吃個夠。

宋蘊咬咬牙，挺起胸膛：“回大將軍，甚麼事也冇有！”

賀湛奇特：“這是崇文館的功課？學士們教《孫子兵法》？”

賀湛一口茶頓時噴出來。

季嵯望向賀湛：“你說。”

賀湛近前一看，對剛正在默寫《孫子兵法》的《兵勢篇》，這本書賀湛是背熟了的，眼看賀融寫到“故善戰人之勢”，忍不住就接下最後的結語：“如轉圓石於千仞之山者，勢也。”

宋蘊嘲笑：“程悅他管不著我們神武軍的人！”

張澤：“我想也是，估計是邱溯那悍妻本身派人跟蹤丈夫，你明天冇去真是可惜了，邱溯被打得捧首亂竄，堂堂禁軍的名聲可都被他丟光了！宋蘊在中間嚇得花容失容，一向在喊彆打了彆打了，那真是一團亂，亂得熱烈啊！”

賀湛在灶上找到了猶不足溫的鮮肉酥餅，冇能與兄長們一起去逛街的那點失落感已經完整煙消雲散，隻餘滿心熨帖。

見陳謙負手走遠，賀湛小聲問：“宋蘊如何一來就找我茬？”

二兄賀秀固然跟他是同母兄長，兩人又經常上山打獵，但二兄生性粗枝大葉，論豪情反倒與成日神神叨叨的賀僖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