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頁/共9頁]

賀熙獵奇：“那有吃的嗎？”

賀穆：“我們也冇甚麼產業，幾件衣裳罷了，不到半日就能清算好的。”

宋氏欲言又止，擔憂並未是以減少半分。

……

賀融瞥見兩旁萋萋新綠，柳上春歸，也瞥見了天闊雲高，飛雁掠虹。

張韜勸道：“這是喪事，賀郎君何必傷感？”

“應天順時，受茲明命。朕聞金州戰事順利，偽王授首，甚慰之，武威侯韜，馬上整兵，解賊樂弼回京。竹山縣令譚今，守城堅毅，忠勇可嘉，遷房州刺史。”

楊鈞心頭微暖，旁人都覺得賀融少大哥成，加上腿腳不便，脾氣有些沉默，楊鈞與他相處日久，天然曉得賀三郎並非如此，不過外冷內熱，輕易為人曲解罷了。

這裡對於三哥來講，更是一個悲傷地吧。

賀湛原有很多安慰的話，此時卻半句也說不出口，反倒把本身憋得慌。

“自古商賈厚利輕義，獨楊家於危難之際顯忠，今賜金銀各一百，絹帛十匹，特許一人入京陛見。欽此。”

太熱忱當然不可，對方現在固然進了京，卻還是百姓；太疏離必定也不可，誰曉得天子會不會哪天心血來潮就規複魯王的爵位，畢竟不但賜原魯王宅給賀泰居住，還讓宗正寺的人出麵歡迎，彷彿表白天子並冇有放棄宗子。

賀泰對司馬勻殊無好感，此時聞聲他竟被輕飄飄放過，心中即使對能回京再歡暢，也不免生出一絲抱怨，隻是這些話卻不好出口，回京的高興畢竟被沖淡了些。

十一年前，他是風景無窮，大家趨奉的皇宗子，高貴堂堂的魯王。

譚今垮了臉：“哎，你這麼一說也是，我還不如當回我的竹山縣令算了！”

賀穆幾個不由紅了眼眶。

屋子畢竟積年冇有住人，哪怕已經打掃過，還是飄零著一股潮濕灰塵的味道，他對四周陳列模糊另有些印象，曾經掛在門口的珠簾，放在窗邊的寶石桃花盆景，俱已冇了蹤跡，也不知是抄家的時候被順手抄走，還是被宗正寺受命查封了。

譚今帶著竹山縣大小官員，朝張韜見禮：“張侯慢走，此去千裡之遙，還請多加保重。”

賀穆冇法置信：“司馬勻這廝差點把全部房州都丟了，若非張侯天降神兵，現在房州隻怕都儘入叛軍之手，他冇有被砍頭放逐就算了，竟然僅僅隻是降了兩品，還能調任都城，這又是甚麼事理？”

但昔日王府還是冷冷僻清，無人上門，因為大師都在張望，張望天子的態度。

“夫君……”宋氏心頭一甜，倒是落下淚來。